「感谢的话不必多言,你只需要过好自己,别想那么多就好了,反正以后呢,你也学学人家的甜言蜜语,别总是那么嘴硬,你的家人自然都是向着你的。」
柳笙笙声音轻飘飘的。
逸舟也说:「对,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个女人就是太会演戏,所以所有人都会给她面子,如若你也跟她一样,人家照样也会小心翼翼的对待你。」
婉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自我回来之后,我已经很会服软了,以前的我才不会说那么多道歉的话,你看现在,我一有机会就说好听的话,我不会再让自己吃亏了!」
柳笙笙打了个哈欠,「去睡,让你做的三件事别忘了。」
逸舟一怔,「哪三件事?」
柳笙笙笑了笑,「她知道就好。」
婉音点了点头就离开了那里。
那时天已经蒙蒙亮,婉音刚走出后院,经过后门时,却意外瞧见了奇大夫的身影。
此刻,一位妇人着急的站在他的面前。
「夫君,他们说你遇到麻烦了,需要拿我最贵重的东西换你平安,如此突然,简直快要吓死我了,你没事?」
妇人一边说着,一边还把奇大夫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
见他安然无恙,妇人这才松了口气,「看来他们果真没有骗我,你真的平平安安的出来了,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奇大夫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想要说什么,余光却撇见了婉音。
他吓了一大跳,「圣女?你怎么……」
怎么突然没事了?
刚刚的她明显气息微弱,像是快要死了一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了?
奇大夫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错觉,婉音却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面前。
「奇大夫,一直以来,我的心里都非常尊敬你,但是这次的事情你确实令我失望,我的朋友已经将真相告诉我了,你帮见如装病,想要让我出丑的事,我也都知道了。」
奇大夫一时觉得羞愧难当,「圣女,老夫……」
「虚伪的话可以不说,我只想问你一句,这一年来,爹爹的病都是你在看,可你一直只是压抑住他的病症,一直不曾根治,我想知道,你是真的治不了,还是跟这次一样,又是别有用心?」
这个问题问的奇大夫大惊失色,「圣女,这个话可不能乱说,我对族长大人的心天地可鉴,怎么可能别有用心?」
「哦,那就是你医术不精了?」
奇大夫满头大汗,看了眼旁边的妇人,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是,相比那位姑娘,老夫的医术确实不够精湛。」
「谢谢你能承认,至少让我知道,没人想要害我爹爹性命,如此我也能稍微放心一些了。」
说完婉音转身就离开了那里。
留在原地的奇大夫一叹再叹。
没想到自己从医多年,却会在现在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
转眼太阳挂的老高。
而昨儿一夜未眠的人,此刻正全数呼呼大睡着。
一大早景淳就回到了后院,他一回来就打算去敲柳笙笙的门。
却不想,逸舟突然挡到了他的身前。
「你不是去办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景淳挑了挑眉,「你们一夜未眠,我也一夜未眠,一整宿过去,事情当然是办完了。」
说着,他就要推开逸舟。
逸舟却说:「你还知道我家姑娘一夜没睡,那你还一大早就来打扰?
」
见他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景淳笑着说:「不是,你自己都一夜没睡,干嘛站在这里扰人?」
「我家姑娘交代了,要我在外面守一两个时辰再回去睡觉。」
景淳一怔,「现在过去多久了?」
「也就一个时辰,干嘛?」
景淳的脸色异常阴沉,他重重的推开了逸舟,冲着里面就喊,「泽兄,你出来一下,我有要紧事跟你讲。」
屋内安安静静,好似里面的两人早已休息。
逸舟被他推的差点摔倒,顿时怒气冲冲,「你有病啊!大早上的吵什么啊?」
「我有要事要跟他们讲!」
「再重要的事也没有睡觉重要!难怪我家姑娘特意叮嘱我要看着你,就知道你这货又要打扰他们休息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特意叮嘱……
景淳苦笑一声,「我安的什么心?是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姑娘的情况你不知道吗?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是在害她?」
「我看你吃错药了!」
景淳并不搭理逸舟,而是上前重重的敲起了房门。
「我知道你们还没睡,快出来,我有要紧事!」
「再要紧的事不能等他们睡醒了再说吗?」逸舟再次推开了他。
这一次,景淳没有嬉皮笑脸,而是上前就给了逸舟一拳头。
「滚开!」
逸舟被打的摔倒在地,「你有病啊?」
说完这句话,他也爬起来冲向了景淳。
两人瞬间扭打到了一起,逸舟步步紧逼,景淳也毫不手软,一拳接着一拳,拳拳都到肉上。
很快逸舟就被打得摔倒在地,他一次次的爬起,却又一次次的被打倒在地。
他彻底怒了,「景淳,你到底发的什么疯?」
景淳语气沉重的说:「我早就该真相告知你们所有人!」
说完,他再次走向房门口。
「毒丫头,你出不出来?不出来的话……」
话还没有说完,房间的门突然打开。
紧接着,柳笙笙便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你干嘛呢?大早上的吵什么啊?」
景淳没有说话,而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柳笙笙一眼。
柳笙笙的衣服松松垮垮,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见如此,景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你……」
柳笙笙伸了个懒腰,「我要休息了,你有什么要紧事就说。」
明明心急如焚,明明话都到了嘴边,可见到柳笙笙,景淳最终还是忍住了说出一切的冲动。
他一句话也没说,而是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
南木泽正慵懒的靠在床头,冷冰冰的盯着门口的他。
相比于柳笙笙,南木泽的衣裳更加凌乱,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