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七 哦,细说(1 / 1)

府上准备的丰盛。

沈漾被推到主座。

她年纪不够,摆着手不愿意。

武琼一脸认真,「先不说沈夫人如今的身份,本就是一品诰命。」

「就是沈夫人替我儿谋的差事,就够武某人感恩戴德,沈夫人万万不要客气,快请坐。」

漆木的椅子。

沈漾推辞不掉,只能坐在中间,因为都是女客,桌子上并未摆酒。

丫鬟给杯子里倒了水。

武琼率先端起杯子,「武某以茶代酒,敬沈夫人一杯。」

沈漾急忙回礼。

武琼是个大直男的性子,武都又随他,父子俩根本不给沈漾说话的机会。

你一杯我一杯。

还是冷映秋看不下去,啧了一声,「叫沈夫人吃些饭菜,你们俩这是整的哪一出。」

武琼一拍脑袋,「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沈夫人吃呀。」

肚子里茶水翻滚。

沈漾把嗝咽了回去,呜呜呜呜呜,她觉着自己已经饱了!

下午从武家回去。

沈漾没吃几口,冷映秋一脸抱歉,「沈夫人,都是老爷和武都不懂事,下次过来,妾身亲自下厨。」

沈漾温和的笑,「冷夫人太过客气,外头冷,您先回去。」

红衣站在马车旁边,冷映秋拍拍她的胳膊,一脸慈祥。

「红衣啊,没事就来武家看看我们。」

红衣眼尾有些红,她愣愣的应了一声。

马车拐到巷子口。

临近过年,赵家的铺子越发热闹。

忙了一年的妇人们好不容易抽出空,总想买点布料给自己或者给家里人做身衣裳。

卖布的丫鬟们忙的脚步不沾地。

门口放着婴儿车,上边搭的绸布用来挡风。

白月疏坐在小马扎上,拿着拨浪鼓逗赵布布玩,赵克元从铺子里出来。

不知道和白月疏说了句什么,她往里看了一眼,随后点头。

沈漾撩开马车帘子,周围挺了许多等待的车夫。

她看着并不起眼,红衣披着斗篷,上午光想着去见武都的爹娘,热血沸腾。

实则十二月份的天气,怎么会不冷。

她拢了拢袖口,沈漾走在前边,赵布布咿呀一声,从婴儿车里翻着坐起来。

因为穿的太厚,导致半路又跌了回去。

白月疏一脸慈母的嘲笑,「赵布布,你想干什么呀,你看着什么这么激动——」

余光瞥见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身影。

不管什么时候,白月疏对于沈漾的到来永远惊喜。

她甚至顾不上车子里的赵布布,声音嘹亮,「漾漾!」

赵克元出来就看着自己媳妇又挂沈漾身上了,也不知道她跟沈漾哪里来这么好的感情、

沈漾双手拍拍白月疏的后背,眉眼弯弯,不等她问。

「昨天回来的,因为太晚就没过来,年前得回京城。」

「不过年后还能回来。」

白月疏松开沈漾的腰,但还是挽着她的胳膊,「那你晚上在铺子里吃饭,正好爹还念叨你呢。」

「前两天你说你成亲他没去成,你是不是生气了。」

白敬年也很老了。

铺子里有赵克元经营,他闲下来除了哄哄外孙女,就是怀念年轻时的时光。

难免会念叨沈家。

沈漾本就抱着不走的想法,顺理成章的答应下来,「没有生气。」

「我去看看白叔。」

她从婴儿车里抱起赵布布,快一岁的女娃头发有点短,还是被老母亲揪着绑了两个小辫子。

赵家就是做布料的。

自家的闺女穿的自然是最好的,她可能还记得沈漾,咿咿呀呀的拽着沈漾的头发。

小胖丫头挺压手,沈漾的动作熟练,从赵克元旁边经过,特意跟他打了声招呼。

铺子一分为二。

屋子里点着炭火。

白敬年刚睡醒,上了岁数,总是不自觉的就能睡着。

外头有人走动的脚步声,他从躺椅上站起来,「月疏啊。」

白月疏喊了声爹,帘子从外撩开,白敬年裹着厚厚的棉袄。

「你跟小元说一声……」

话截止在看到沈漾,小姑娘笑着喊了一声,「白叔。」

白敬年的脑子突然顿了顿,他看了眼沈漾怀里的胖丫头,「漾漾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呀。」

白月疏无奈的嘶了一声,「爹,这是布布。」

赵布布两条腿蹬着沈漾的膝盖,口水滴在前边的口水巾上。

晓得她刚从边关回来,白敬年叹了口气,「小谢在那挺吃苦的,你们都长大了,不容易。」

他和天底下所有的长辈一样。

总爱絮絮叨叨的说一些翻来覆去的话,白月疏表情有些不耐烦。

倒是沈漾,不管白敬年说什么,她都好脾气的在旁边接话。

晚上来的早。

月亮请冷冷的。

晓得她们今天上午去武家了,白月疏就差把眼珠子从眼眶里射出来。

她看着红衣头顶插着的红玉簪子,嘴唇哆嗦,许久之后才颤颤巍巍的开口。

「所以,红衣姐和武都头……」

沈漾中午喝了太多水,现下不觉着饿,在旁边逗赵布布玩。

她没有回应,红衣抿着嘴,咳嗽一声,还是点点头。

承认了自己和武都的关系。

会客厅里传来一声狼嚎。

白月疏自从有了孩子,整天在家哄赵布布,一点点开心的事她都能开心半天。

这会子把椅子挪到红衣旁边,跟她打听两个人的感情史。

赵克元念叨着让她赶紧吃饭,实则一脸宠溺的给白月疏夹菜。

要不是因为在赵家住不方便。

白月疏都想拉着红衣聊一晚上,马车从巷子口拐出去。

红衣拍拍胸口,「白夫人太可怕了。」

虽然不会武功,但比会武功还让她心惊胆战。

小蝶捂着嘴笑,她们也见过武都整日缠在红衣旁边,姑娘长姑娘短。

可不比白夫人话少。

火盆里的炭火有些熄了。

沈漾指骨在膝盖上敲了两下,沉吟片刻,「明天去绰子厂看看,若是不出意外,大概后天就能回京城。」

时间安排的满满登登。

红衣点头应了一声,雁儿坐在靠近马车帘子的位置,她突然想起来。

「绰子厂的王之经理好像订亲了。」

作为曾亲耳听过王之爱慕沈漾的当事人红衣,立刻找到宣泄口,眼睛炯炯有神。

「哦?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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