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虽然现在已经拆了绷带,而且被衬衫遮掩着,看上去好像没事了,但她知道上面缝着的线还没拆,他还没办法自如活动。
那伤口太深了。
想到当时在急救室里看到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许流苏就有些后怕。
「行,我喂你。等你好了之后,我可不会答应了。」「或许我要考虑,捅自己一刀?」
什么?
许流苏怒瞪他,「陆司宴,你有病就去看医生。」
哪个正常人会有这样的想法?!
陆司宴却是深深地看着她,眼神格外认真,「如果能让你心疼我,那再挨一刀也不是不可以。」
「我看你是真的有病。再说这样的话,你就自己处理,我懒得理你了。」
许流苏说着就要放下手里刚拿起来的碗,陆司宴连忙摁住她的手,无奈地妥协,「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么?脾气这么大。」
一旁的钟管家听着,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他看着少爷长大,什么时候见他这么低声下气地哄人?
许流苏哼了声,「怎么了,我脾气就这样,你不爽可以找别的女人。」
陆司宴勾起嘴角,将声音放得更轻,听起来竟然有几分温柔,「怎么会不爽,相反,我还很喜欢。找别的女人,不可能的,相信我。」
对上他深邃的眸子,许流苏神色不自然了起来,「你找不找关我什么事?」qδ
钟管家偷笑了声,忍不住说:「许小姐,这当然关你事了,还管整个陆家的事。我们都觉得,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女主人的位置了。一个家里最重要的就是女主人了,要是没有,那还像个家吗?」
许流苏下意识地又看陆司宴一眼,他嘴角勾着,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许流语气别扭,「是吗?既然我这么适合这个位置,那你们早干嘛去了?之前不是对我爱理不理吗?」
钟管家面露尴尬,正想着怎么圆场,就听到陆司宴说:「之前是我太蠢,不知道你有多好。我也从没想过,竟然会爱上一个人。」
陆司宴的目光锁定着她,眼神里仿佛蕴含着许多的情愫,「许流苏,我是认真的。」
「是啊是啊,我也以为少爷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的,没想到,他对许小姐你动心了。我了解少爷,只要是他认定的事,一辈子都不会改变。所以你不用担心少爷会移情别恋,婚后出轨什么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不会!」
许流苏,「……」
陆司宴不给钟管家加鸡腿都说不过去了。
许流苏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心跳,淡淡道:「我跟他没到那一步,说这些为时过早了。」
钟管家笑道:「不早,许小姐,我们都希望你早点跟少爷复婚。」
「婚姻是人生大事,当然要好好考虑。」
本来穿到这个世界,她就不太能接受自己是个已婚妇女,现在恢复自由身,如果短时间内又复婚,那就离谱。
她的事业才刚起步,没法过多的精力可以分给男人和所谓的家庭。
陆司宴没有强求,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用无比诚恳地语气说:「好,那就……请你继续考察我,千万不要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