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不怕老姜吗?怎么连告诉他跟我在一起的勇气都没有。”
对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一无所知的魏朝阳还有闲心嘲笑颜若凝。
颜若凝白了他一眼,道:“谁让刚才你手欠的非要拉个人打听事儿的。他都认出我来了!大半夜的,跟个男人在外面闲逛,换你回去不会八卦?只要一八,马上就能想起你这个天科大在今天最有知名度的拳手。我说不说,校长都会知道的,你还是担心下自己,以校长的脾气,肯定要使阴招治你,哼哼,你接下来三年绝对不会好过!”
魏朝阳吃了一惊,赶忙掏手机,结果就看到寝室三大害虫发来的信息。
“老六,听说你跟颜学姐半夜出去了?”
“老六,我们相信你跟颜学姐是清白的,不过别人不相信啊,你自求多福。”
“老六,快看群,消息都传炸了。”
“上墙好几条,都被学校塞了抹布,还发了公告,不许随便散布同学的谣言。老六,你惨了!”
再看几个群,有学生会建国百年排练群,有武道社群,有家教消息互通群,有跑腿外卖接单群,好家伙,都炸锅了,全都在那八呢。
魏朝阳就有点胆突的。
白天因为颜若凝跟他一起上街打架的事儿,校长看他那眼神,他可还记忆犹新呢,晚上再出这么一档子事,明天他很可能在进教室的时候,因为左脚先进门被直接开除!
魏朝阳果断求援,“颜颜,我指望你了,可千万不能让校长把我开了啊!我要是被开了,我妈非得气死不可。”
颜若凝拍了拍他,安慰道:“放心,校长那人阴险着呢,他绝对不会冒着让我生气的危险直接搞你,一定会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来阴你,很可能会找个风情万种的美女来诱惑你,让你变心,再让我知道,那样以我的脾气,肯定会主动踹了,他的目的不就达成了?”
魏朝阳一听,当时就来了精神,“哎哟,校长还会使美人计呢?那我得好好接着,哈哈哈,这个误会实在是太好了,哈哈哈,不知道他能安排什么样风情万种的美女来诱惑我。哎,到时候我将计就计,你也可以顺势而为,假装生气,这样就能把校长那关搪过去了,哈哈……”
一想到美人计,就很让人开心嘛。
魏朝阳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被校长误会成跟颜若凝是情侣关系,居然还会有这种福利!
肯定是他现在还在吉星高照和有惊无险的双重buff加持下的好运气!
颜若凝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以校长的阴险,要是让他看到我踹了你,肯定第一时间转过来打着给我出气的名号给你穿各种小鞋一。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踹你的,到时候我就天天要死要活的给校长看,让他去跪求你回到我身边,哈哈哈,想想就很爽!”
魏朝阳一想,也觉得很对,“这样也不错,既享受了美人计,过后还不用负责,最好多来几次,哎,哎,哎,别揪我耳朵啊,你,你好不央的,干什么动手!”
颜若凝揪着魏朝阳的耳朵,拧了半圈,把耳朵都给拧紫了,“信不信我告诉你妈,说不好好上学,就天天转着心思泡妞?”
“信,信,我就那么一说,哪能真将计就计啊,我是什么人,还你不知道吗?你先松手……”
“就是知道你是什么人,才要勿谓言之不预!”
魏朝阳正求饶呢,就见滕文彦鬼鬼祟祟地从草丛里探出头来,“你们两个忙着呢,那我等会儿再过来啊。”
颜若凝白了魏朝阳一眼,松开他的耳朵。
魏朝阳赶紧跳起来,一边揉耳朵,一边跑到滕文彦近前,“前辈,有什么事儿?”
之前都说好了,搞定之后就各自收工回家,等休息好了再碰头会面,可他却直接找了过来,显见得是有事儿。
“你把卢迁搞定了。”滕文彦没有回答,而是先提出反问,透着股子心虚的味道。
“搞定了!”魏朝阳呼啦一下把工作装套上,然后从红袍子里取出那个路飞手办。
路飞手办尖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魏朝阳赶紧又把他揣回去,卸掉工作套装,“封到手办里了,等回头得闲了,就审他,各地方的无运死人也都解决了,傅通那边在收尾,等到天亮就太平无事了。对了,我还当了委员会的顾问,今天工作日就能申请对颜颜运灵的唯一看护权。”
滕文彦脸皮就微微抽动了一下。
本来是想问问魏朝阳这边有没有什么差距的。
哪知道人家不仅完美解决所有问题,还有超额实现在的内容。
这就让他这个三百年的老前辈有点挂不住脸了。
可是,事情不说也不行,回头魏朝阳也能知道。
滕文彦只好道:“挺好,真不愧是奉运仙使啊,办事就是利索。那个,我这边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
他说着,往研究生院的方向瞟了一眼。
魏朝阳不在乎地道:“没事儿,不就是引发火灾了嘛,颜颜的实验数据都早就上传学校服务器备份了,把生物楼烧光了也不影响她。”
滕文彦嘿嘿笑道:“刚才动手的时候,卢迁把天科大的地运伤了半边。”
其实对于滕文彦来说,别说伤个地运,就算毁个地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滕老英雄纵横天下三百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光是为了炼运就不知附带伤害了多少地运,可天科大地运是跟颜若凝的运灵绑在一块的,伤了天科大地运会有碍颜若凝的运灵成长,涉及到颜若凝,就等于是涉及到了魏朝阳,这事儿就比较麻烦了。
魏朝阳就是一呆。
这世界果然是草台居多,名声辣么大的三百岁前辈在关键时刻居然也能掉链子。
“这个伤了半边会有什么影响?”
“呃,我刚才测了一下,大概会导致类似于福祸相依的效果。小颜这边成果出得越多越大,天科大这边祸事也会跟着同步增长,如果她再出个诺贝尔级的成果,天科大这边直接整体塌陷也说不定。”
颜若凝就说:“诺贝尔奖级别的成果又不是大白菜,哪能说出就出,最近两年都不会有了,现在手头几个跟人合作的项目,最多就出几个小成果。”
滕文彦道:“成果小的话那就没问题了,顶天出些小事故,比如说死几个研究员之类的。”
魏朝阳脸都黑了。
死几个研究员?说得轻巧!
要是颜若凝出个成果,就死个研究员,那用不了多久,她的名声就得盖过学术妲己,变成学术死神啦!
“滕前辈你就说得怎么解决。”
滕文彦干咳了一声道:“这个,地运受损,只能慢慢恢复,没什么解决办法,给天科大点时间,大概有个五十年就能差不多恢复原样了。”
人运可补,地运难修,这是运灵师圈子的常识。
因为人运牵涉少,只要修补命宫,改善环境,就可以将受损的人运修好,可地运牵涉广,覆盖大,天时地利人和都有影响,就算是移山填海也顶多只能起个修补助力。
真要想短时间内修补地运,不仅要大范围改造环境、大量迁移人口,还得预计天时变化,搞天地人三才合一才行。
这是极专业的事情。
滕文彦这么个炼运师是搞不来的。
所以他又补充了一句,“修补地运比修补人运难多了,那得请个地师来。”
地师就是修补运气的专家称号,这一行统称为补运师。
数量最多的就是修补人运的,称为命师。
命师进一级,能修补地运了,就可以称为地师。
到了地师这一级,搁古代封建王朝的时候,就可以当国师啦,什么改命换运之类的,牛逼可以吹得满天乱飞。
这补运师里在历史上混得名声最响的,莫过于宋朝的林灵素了,通过改造皇宫地运,解决了宋徽宗生不了孩子的问题,这可是列入正史的内容。
但他解决得只是与地运牵扯的人运问题,在真正的内行人眼里只能算是个小成就,也就不懂的外行才吹得神乎其神。
结果林灵素被吹得发飘,忘了运灵师不涉天运变动的禁忌,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便是名声如此响亮的林灵素,其实也只是个命师,没到地师的级别。
地师比炼运师还罕见。
命师虽然也不多见,但运气好还能碰上一只两只,可地师就基本只有传说中才存在,反正滕文彦活了三百多年,一个也没见着过。
可听滕文彦说修补运气,魏朝阳就想起个事来。
幼兽的尸体可是能直接把快要消散的运气滋补到圆满的地步。
一样是运,人运可以,地运难道不行?
最多也就是数量上的差别罢了。
魏朝阳看着研究生院的方向,琢磨了片刻,道:“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不,没准儿补起来也不是那么难。”
滕文彦惊了,“你还会补运?”
魏朝阳谦虚地道:“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但问题得专业,不专业我听不懂。”
滕文彦,“……”
奉运仙使这么牛逼的吗?
颜若凝咯地笑了一声,挎起魏朝阳的胳膊,“走啦,先去看看研究生院烧成什么样子。”
赶到研究生院,火已经灭得差不多了,烟雾缭绕,污水横流,一地鸡毛。
生物楼都熏黑了,玻璃碎了不知多少,四周的草树烧得七七八八,那只丑到让所有人都受不了的公牛雕像碎得不成样子。
一副天灾地祸之余的模样。
来看热闹的学生都已经溜走了。
没办法,学校发话了,要严惩半夜不睡觉在外面闲逛还传八卦的学生,谁还敢在这儿留脸啊。
魏朝阳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天科大地运。
两颗扶桑树,都还在。
只不过一颗已经干枯发黄,就剩下顶尖的位置还有几颗绿叶,眼瞅着是要枯死。
另一颗还倒是枝繁叶茂,乌鸦正蹲在上面左看右看,一眼看到魏朝阳过来,眼睛刷地亮起两团火苗,扑楞一下就飞过来,落到魏朝阳的肩膀上,拿脑袋蹭他的脸,还举着翅膀往枯萎扶桑树上指,虽然说不出话来,但委屈难过的简直要从全身的羽毛直接透出来了。
魏朝阳心说这黑鸟什么毛病,你主人在旁边呢,怎么老来找我?
另一只肩膀上趴着的棉花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往乌鸦落的肩膀上看,喵喵叫了两声,显得有些困惑。
白蛇从滕文彦的袖子里钻出来,昂着脑袋,盯着同样的位置,左晃右晃。
滕文彦不由挑了下眉头,轻轻摸了摸白蛇的脑袋。
魏朝阳走到近前,伸手摸了摸那颗枯萎的扶桑树。
传来的感觉,与之前将要散掉的有惊无险很像。
就很虚啊,仿佛随时都会散掉。
既然这样的话,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给扶桑树补一补呢?
滕文彦就问:“怎么样,你能补?”
魏朝阳道:“可以补一下试试,我有个想法,不过得需要前辈你帮忙。”
滕文彦一听,立马来了兴趣,这是跟着奉运仙使长见识的机会啊,他为什么要跟着魏朝阳,等的不就是类似的机会嘛,当即道:“没问题,你说,打算怎么办。”
魏朝阳道:“我打算抓只噬运兽的幼兽打死了给地运进补。”
“啊?”滕文彦以为自己听贫了,“你要干什么?”
“打死只幼兽当肥料。”魏朝阳道,“我跟你说啊,这噬运兽对运来说,那是大补啊,再虚弱的运也能一次补足。当然了,之前我只用那玩意补运人运,没补过地运,大概一只不太够,不过不要紧,我们可以多打死几只……”
“你先等会儿。”滕文彦赶紧打断魏朝阳,“你知不知道打死幼兽的话,会被全世界的噬运兽盯上,跑到哪儿追到哪儿?”
魏朝阳道:“知道啊,我刚打死一只,现在还被追杀呢。”
滕文彦震惊了,“那你还要接着杀幼兽?不想活了吗?”
魏朝阳摊手道:“反正杀一只也是得罪,杀两只也是得罪,正好多杀几只嘛。”
滕文彦忍不住吐槽道:“既然你这么厉害,干脆直接打死只噬运兽得了,块头够大,顶得上几十只幼兽。”
魏朝阳一听,拍掌道:“哎,前辈,你这个想法很大胆啊,那咱们就试一试?到时候我把带着我命宫特征的运灵给你,肯定能引来噬运兽,我就趁机会动手,你看我这镰刀这么大,砍个噬运兽没什么问题。”
刷地把工作套装穿上,亮了亮自家的镰刀。
滕文彦看着那镰刀,道:“小了点,砍噬运盖有点够呛,你要是能弄把更大的镰刀来,没准儿能行。算了,先砍幼兽,不过说好了,我可不给你当诱饵,命宫沾上你运灵带的特征得好一阵子才能清散,我可不想天天被噬运兽追杀。”
魏朝阳道:“放心,我会修改命宫特征,等杀完了一改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滕文彦震惊了。
不仅会修补运气,还会修改命宫,这奉运天使牛逼上天啊!
魏朝阳又道:“我是想问问,这噬运兽的幼兽平时都躲什么地方。”
滕文彦道:“它们以散溢运气为食,一般都呆在医院太平间或者殡仪馆,所以运数猎人都不去那两个地方,以免引发跟幼兽的冲突。
这玩意只有命衰气败的人才能看到,很多人临死前会看到怪物,以为是产生了幻觉,其实就是幼兽。
它们非常谨慎的,没有运气在前,一般不会露面,想引出来得蹲到新鲜的死人才行。”
魏朝阳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可以扔几个运气过去当诱饵。”
滕文彦却道:“少来少去的运气引不出来,这玩意警醒着呢。”
魏朝阳笑道:“那就扔他十几二十个好了。”
滕文彦震惊了,“你手头有那么运气吗?我横行天下三百年,手头总共也就十多个运。”
“我会副伪运数符。”
“那玩意是假的,引不来幼兽,幼兽又不傻。”
“是次在医院,我就是用伪运数引出来的!你就看好。”
魏朝阳是个行动派,拿定主意,迫不及待地就要去猎杀幼兽。
颜若凝本来也还想跟着去。
魏朝阳劝她回去休息。
这一晚上没睡,又跟着他一起折腾了这么多事,铁打的人也熬不住,更何况颜若凝最近一段时间赶实验进度,没日没夜的,本来就休息得不好。
正劝着呢,就见小白扑楞楞从天而降,落到颜若凝肩膀上,哈哈大笑,“小魏,颜美女,那颗变怪物的大人参化成水啦,那场面真是太解压啦,哈哈哈……哎,这里怎么这么狼?是不是老滕你搞失手啦?不是我说你啊,噩运那玩意就不能用,再好用它也危险,迟早有一天你得把自己烧了,到时候我还得给你收尸。”
滕文彦就瞪了小白一眼,“用得着你的时候,总见不着你人,之前你跟的那些炼运师都是这么被你坑死的。”
小白哼了一声,“你们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储运兽,别老寻思绑着我。我是你们的合作伙伴,是你们人生路上的心灵导师,是你们炼运师生涯的指引者,不是储运兽!你看颜美女多好,就从来不绑着我。是不是啊,颜美女。”
它转过脑袋就去蹭颜若凝的脸,一副低三下四的讨好样子。
滕文彦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小白跟他一起三百年了,还没见过它对谁这个态度呢!
“你,你不是打算对我始乱终弃,投奔小魏!”滕文彦就有点担心,“人家小魏是奉运仙使,稀得要你吗?”
魏朝阳拍了拍棉花,“我有储运兽了。”
小白一挺胸脯,“说什么呢,我要投也是投颜美女。她可是王者级人运的拥有者,跟着她至少小一百年都能顺风顺水心想事成啦。颜美女说啦,要拜我为师,学习炼运法门呢!”
颜若凝拍了拍它的脑袋,笑咪咪地道:“在医院绑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想的,当时你肯定想着要不是跟着魏朝阳这个奉运仙使比较安全,我才不要跟这个凶残恶毒的女人在一起呢。”
小白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从她肩膀上掉下来,“你,你难道会读心术?”
颜若凝道:“你就说是不是。”
小白缩着脑袋,老老实实回答,“是,当时我是有那么一点糊涂想法,可这不是及时醒悟了嘛……”
颜若凝道:“你是看魏魏本事大,想跟他,可又怕他这个奉运仙使看不上你,所以就打算玩曲线救国,先跟着我,然后再琢磨往魏魏那边靠,对不对?”
小白道:“没,没有,老滕还没死呢,我不能抛弃他,这做鸟得讲信用。我是想先跟你把关系打好了,等老滕死了,就过来跟你。”
滕文彦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个没良心的贱鸟,你死我都不会死啊,我有长命百岁,能活九百九十九,离死还远去呢!”
小白道:“长命百岁也救不了作死老能手,就你最近这几年的作劲儿,也没多少活头了。我跟你说,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所谓天若欲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这长命百岁你不是第一个拿到的,前面带这个运的,也都死得挺早的,没一个能真撑到九百九十九。”
滕文彦大怒,“说谁作呢?我这是在追寻真理,追寻人生的真谛,追寻……”
“你对我一只鸟说什么啊,反正我跟过的炼运师,一要追寻这追寻那,就都离死不远了。”
小白说完,又赶紧往颜若凝脸上蹭了蹭,“颜美女,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我不要理这个无理取闹的老头子。”
滕文彦跳脚道:“你说谁无理取闹呢。”
小白梗着脖子道:“你无理,你取闹。”
魏朝阳赶紧拽住滕文彦,“行了,行了,前辈,你这么大年纪,就别跟一只鸟演琼瑶剧了,这天都快亮了,咱们得快着点,争取天亮之前,把幼兽猎回来,给地运施上肥,走了,走了。”
说完拉着滕文彦就走。
肩头的乌鸦扑楞一下飞起来,转回到颜若凝的头上。
颜若凝冲着魏朝阳摆了摆手,目送着两人离开,这才转身返回宿舍,边走边问:“小白前辈,你明明很关心滕前辈,为什么要气他啊。”
小白道:“谁要关心他个死老头子。反正他又不是我跟的唯一一个炼运师,死了更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省得天天看他在我眼前烦人。哼,我换过的炼运师多了去了我跟你说,不差他一个。”
就气鼓鼓的,相当恼火。
颜若凝轻轻给它捋着毛说:“你要是担心滕前辈,我可以给你出个招,让他安生一点。”
小白一转脑袋,“谁要关心他个死老头子。”
然后,扑楞一下又把脑袋转了过来,“你有什么招?”
颜若凝凑到小白脑袋旁边,悄悄地嘀咕了几句。
小白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这样能行吗?”
颜若凝笑道:“你可以试试嘛,不行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小白道:“那我可得试一试。”
说话的工夫,颜若凝已经走回到自己的宿舍。
从走廊到宿舍,全都被委员会的后勤人员收拾得干净整齐,几乎是一比一恢复原样,完全看不出之前刚经过了一场大战的模样。
颜若凝不禁暗暗赞了一句,正要转身坐到床上,可动作却在这一刻停住了,缓缓转头看向窗口。
一个黑影正巧顺着绳索溜到窗台上,刚好与颜若凝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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