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登场的,是一位身穿长袍,手擎法杖,仪态优雅的女人。她在长长的走廊上走着模特般的猫步,不像什么敌人,倒像是出席某种重要场合的贵妇。</P>
维克托和杰斯并不认识这位女士,要是贾斯丁在的话,恐怕又要吐槽了:“怎么又是个重量级人物,这帮吊人就没有其他事吗”</P>
诡术妖姬乐芙兰,千貌的魔女,不死的怪物,更是黑色玫瑰的首领,诺克萨斯三大佬之二。</P>
斯维因和乐芙兰本就不对付,能够被他俩一起伺候,祖安这福气可真不小。</P>
事实上……只是分蛋糕而已。米达尔达死了,她的势力范围自然要有人来接收。斯维因看上了祖安的武器,乐芙兰看上的,则是以杰斯为代表的,海克斯科技。</P>
维克托警惕地看着她——魔能雷达另他充分意识到了这个女人的危险,那股澎湃而凝炼的魔力,完全不亚于一整颗海克斯水晶!</P>
“杰斯!别冲动!”</P>
杰斯·塔利斯,这个失去心爱之人的男人,早已没有了科学家的睿智与冷静,像头发狂的公牛,抡着锤子就冲了上去。</P>
“小心,那是幻影!”杰斯一锤挥空,正要落入陷阱,维克托及时打出一道激光,射向一旁的空地。空间虚晃,乐芙兰浮现出身形,轻笑一声:“有意思……你居然能发现我”</P>
“机械可比肉眼精准得多。”维克托与杰斯一左一右,同时发起攻击,完全封死了乐芙兰的退路。</P>
“呵呵。”乐芙兰轻蔑一笑,轻点法杖,瞬间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P>
“瞬间移动不对……只是太快了!”维克托的摄像头看得真切,她移动的路径上有着车辙般的魔法痕迹——真是个变幻无穷的家伙,不过魔术师的技巧,也只能骗骗肉眼凡胎,他可是超凡入圣的机械造物!</P>
乐芙兰轻点魔杖,正要施法,却见维克托心念一动,一道能量乱流凭空浮现,撕碎了乐芙兰还未构建好的魔法回路,对她造成伤害的同时,四溢的魔法能量被那乱流裹挟到维克托身边,形成一道护盾。</P>
有意思......乐芙兰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这一招并没有多么高深的技巧,但他对时机的把控确实精准。事实上,魔法的释放并不需要动作来配合,这只是出于习惯的无意识行为,微小且冗余——而作为机械造物的维克托,就不会有这种多余的行为!</P>
完美且高效!</P>
试探失败,乐芙兰不再贸然出手,只是闲庭信步一般地躲避两人攻击。维克托以极高的频率射出激光,如同一张网,将乐芙兰慢慢逼入死角。正当她找到一块漏洞,正要施展那瞬移法术时——</P>
“就是现在!”维克托甩出一只重力限制设备,将乐芙兰罩在其中,鬼魅般的身形瞬间一顿:“杰斯!”</P>
“来了!”杰斯射出的电磁炮摧枯拉朽,就乐芙兰那小身板挨到了不死也残。然而,乐芙兰的速度更快,在下一瞬间便再次闪到了重力场外。</P>
怎么可能?</P>
魔法与科技并非对立的事物,皮尔特沃夫有许多科学家都尝试过解析魔法——在施法完成后,施法则构建的魔法回路仍然存在,直到魔法的“痕迹”完全消失,施法者才能再次用出相同的魔法。</P>
可这个女人却在一瞬间用了两次相同的魔法?她是怎么做到的?</P>
“你是怎么做到的?”另一处战场上,诺克萨斯的至高统领,面对一个小人物,问出了同样的问题。</P>
为了掩护贾斯汀逃跑,赛维卡决定留下来对抗斯维因。</P>
是的,她打斯维因。</P>
单就这番勇气,遍足以令斯维因为之侧目,更别说她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了。</P>
哪怕伤痕遍体,哪怕痛苦不堪,赛维卡仍旧摇摇晃晃地站在斯维因面前,她的一只瞳孔已经碎裂,另一只却仍怒目圆睁。</P>
“身体?不,你那机械臂,并没有诺克萨斯勇士的血肉刚强。”</P>
“忠诚?一个背弃了自己主子的人,又何来忠诚可言。”</P>
“信仰?哈哈……”乌鸦自己都笑了,他并不觉得祖安人配得上信仰两个字。</P>
“倘若是本性凶猛的话,倒是可以做一只供我驱使的野兽——向我效忠吧。”</P>
“……”赛维卡似乎呢喃地说了些什么,她的一侧脸颊已被恶魔的能力燃烧殆尽,只剩牙齿裸露在外,很难再说出话来。</P>
“你说什么?”斯维因向前走去,赛维卡将嘴里的血肉吐掉,用仅剩的那只眼睛盯着他。</P>
“我说……”</P>
“草你妈!”赛维卡用尽全力挥出最后一拳,裹挟着音爆向前扑去,却连斯维因的一根羽毛都没蹭到。</P>
“我可不是在邀请你,女士,那是个陈述句。”斯维因越过赛维卡的身体,下一刻,无尽的恶魔之力从他斗篷下涌出,吞噬了赛维卡,和整座宫殿。</P>
“着火了?”凯瑟琳换好睡衣,准备入眠,突然看见窗外一片火光,作为警察的责任感让她立刻换回制服,准备去现场维持秩序。她也在想要不要叫上隔壁房的蔚,可转念一想,蔚毕竟是祖安人……还是算了吧。</P>
凯瑟琳正要出门,刚好撞见了自己的母亲:“你要去哪儿?”</P>
“西城着火了,我过去看看。”</P>
“你是警察,又不是消防员。西城的火灾会有专人处理的,不用担心。反倒是家里的客人,你该去陪着她才是,不然就太失礼了。”</P>
凯瑟琳一愣:“好……”它转身向蔚的房间走去,突然停住。</P>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P>
吉拉曼恩皱眉:“嗯?”</P>
“你可从来不待见蔚,今天怎么这么关心?”凯瑟琳转过身,直视母亲:“梅尔议员的葬礼就在西城区举办,贾斯汀他们也在西城区——到底出了什么事?”</P>
吉拉曼恩议员眉眼微低,并没有因为凯瑟琳的态度而生气:“你确实适合当警察呢……”</P>
“孩子,至少这次,你必须听我的。现在发生的所有事,都与我们吉拉曼恩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