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去和工长辞了工。
工长也不磨叽,这种拿命换钱的活,一般人很少有干满一年的。
杨凡咬着牙干三年,已经很罕见了。
痛快的同意了。走出工长简陋的办公室,杨凡在月光下走着。
工地上遍布着水坑和垃圾。
还有一垛垛的盖着苫布的建筑材料。
忽然他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种类似于电弧的的感觉,在周身缭绕。
他不安的站住了,四面看看。
没什么情况,四周一片黑暗,非常宁静。
可偏偏就是有一种危险来临的感觉。
这时忽然感到手指一热,那个戒指忽然亮了起来,无数若有若无的白色丝线从月亮中飞出,被牵引进入戒面。随着月丝的充入,戒面开始一点点的变色,最后完全变色成完美的鲜血一般的红色,一颗红宝石浮现在戒面上。
一种烧灼的痛感传来。
随着月丝的流入停止,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戒指几乎发红的像燃烧起来。
“啊”陈凡痛苦的大叫,奋力的想把戒指从手指上撸下来,手忙脚乱中,食指从旁边的木料上挂了一下,皮破了,流出一滴血珠,杨凡带着血的手指在戒面上擦过。
咔嚓一声响,两米外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三米见方的光门,杨凡站着的地方刚好是一个斜坡。这突然的异变吓得杨凡脚下一滑,直接就滑入光门中去。
杨凡大骇,双手拼命的去抓住周围的东西,可惜周围没有什么固定的东西,刚好手抓住了一个冰凉的东西,非常的坚硬。
钢管,杨凡心里说道。
然后就整个人都滑入了光门。
惊吓之下,杨凡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杨凡悠悠醒转。
杨凡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抓,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一只肥大的马陆。
杨凡讨厌虫子,远远的扔出去。
杨凡爬了起来。四面观望,这里是哪里。
脚下有一根奇怪的钢管。
一根直径五公分的无缝钢管,长一米,尽头焊接着一根二十公分长的铁链,另一头焊接着一段三十公分长十五公分直径的短钢管。
两根钢管都是无缝钢管,非常结实,短的钢管里边还灌注进水泥。
这东西农村叫连枷,一般用来打麦。
工地做这个是用来打碎水泥块的。
短的那头,还焊接了好多圆锥小钢块。跟狼牙棒似得。
杨凡拿起来看看,长棒子下端为了防止震手,还套着橡胶。
这倒是一件好凶器。
挥舞了一下,感觉要是一下子打在牛头上肯定能把牛打的脑浆迸裂。
因为锁链加长了力矩,砸起东西来非常凶猛残暴。在杠杆原理下,力量可以扩大数倍。
杨凡没练过功夫,但是农村出来的,打麦还是很熟练的。从小这玩意儿用的非常熟练。加上干农活和干工地,虽然今年只有十八岁,但是一身虬结的肌肉。一米七八的个头,正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
杨凡听村里老人讲过,这玩意儿别看是两节木头做的,抡起来也能轻易打断穿着锁子甲的人体的骨头。何况是钢管灌水泥的。
杨凡看着瘦,但力气很大,扛两百斤的麻包一点问题没有。他打夜工就是卸车。一晚上两百斤的装大米麻的袋能搬运百十个。
惦着链枷,杨凡心里终于安定下来。
先看看这是什么鬼地方,在想办法回去。
这边也是夜晚。
天上星星密布,空气说不出的清新,还有好闻的野草味道。
看来这里起码没有工业污染。
四面看看都是不是很高的山丘和浅浅的小河流。
杨帆把连枷背在背上,重新把鞋带系好,看了一下星空,辨认了一下方向。
一般在野外和乡下生活过的人都知道,一般村落就在水源附近,沿着河道走一般都会有人烟。
若没有路,就沿着水走,有水就有路。
天空中不时有不知名的鸟飞过,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楚。一路都是稀疏的树木。
一直走到天快亮了,翻过一道山包,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山村。
未知的世界,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杨帆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进,爬进村里。
借着晨曦,发现村里有三匹马栓在村口的大树上。
杨凡仔细看着,发现马都装着鞍具,还挂着弓箭,不远处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其余的房子都是一片死寂。
杨凡悄悄地爬到点着灯的房子窗台下,发现这里的房子都是土坯垒成的,房顶都用稻草。窗门都是木质的,样式非常古朴,看木材像是老榆木。
屋里传来叽里咕噜的声音,听声音明显不是汉语。仔细听了一会。
“希赛因,”
“毕勿斯塞音”
“悉尼哈拉哎”
“敏哈拉佟”
满语!
杨凡很确定,虽然听不懂说的什么,但他家乡附近就有满族村,他对满语熟悉。能简单的沟通。
这是什么时代,有马匹,而且非常雄壮,四肢修长而优美,明显是战马。鞍鞯齐全,还有弓箭,看来应该是古代。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代。
不过满洲人是明末才发展起来的,估计时间不会早于1600年,历史课上学过的。
清朝汉化的很严重到康熙时就很少有人说满语了。
听着这纯正的满语,应该是明末或者清初。
这里是哪里,东北吗?
现在是夏天不能根据气候确定纬度。
杨凡有些皱眉。
杨凡决定冒险看看窗子,如果是古代,一般都是糊的窗纸。
电影里都是用手指沾口水,一点点的洇湿窗纸,小心的弄个洞就可以偷看屋里面了。
杨凡抬头看了一下,窗子糊着窗纸,窗户纸糊在窗棂的里侧,也就是窗子里侧。
杨凡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个东北的工友说起的东北四大怪。
“大姑娘叼烟袋、窗户纸糊在外、反穿皮袄毛朝外、养个孩子吊起来。”
这里决计不是东北,应该是长城以南地区。
东北的冬天风特别大。如果窗户纸糊在木质窗棂里侧,根本糊不住,会被风吹掉。如果糊在外侧,窗棂作为支撑,风越大窗户纸越贴合窗棂。
从窗纸可以看出这里不是东北。
不是东北,满人出现在中原地区,也可能是清朝早期。
杨凡小心的用手指沾了唾液一点点的洇湿窗纸,终于弄了一个小洞出来,把眼睛凑上去一看。
大吃一惊。
wap.
/130/130809/3052299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