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先将意识体的大概修练出来,然后再将自身记忆输入其中。”
“毕竟是关于神识的,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徐子墨说道。
其实他自己也有修练这门身外身,不过他跟武招娣不一样。
对方是修练单纯的意识,而他是修练完整的身外身。
至于身外身的人选,其实很早以前就准备好了。
他之前去万古大陆时,曾借用过一具身躯,如今就放在神州大陆内。
如今刚好派上用场。
这天鸾仙宫的防守并不严格,两人穿过大门后,一路上竟然没有遇见多少弟子。
兴许是仙宫唯一弥云山上,山势凶险,常年积雪,普通人很难登上。
也兴许是弟子大比,大部分人都去观赛了,总之两人一路平安无事。
“我找一个人,”武招娣走到一半,说道。
她从纳戒中取出一条无骨金鱼,随即直接捏碎。
“王爷爷是鱼灵修练成人,他给我留的鱼骨,只要捏碎,不管我在哪,他都能感知到,”武招娣说道。
“母亲被害,我落魄以后,王爷爷算是唯一一个保护我的人。”
武招娣的声音落下没多久,只见一道身影如同乘风破浪般,从不远处飞速而来。
转瞬之间,老者的身影带着强大的气势已经来到两人面前。
“你疯了,怎么敢来天鸾仙宫,”老者没有多问什么,先是惊骇的说道。
“我送你离开。”
“王爷爷,你先别激动,”武招娣笑道。
“我能来,自然不怕他们。”
王爷爷诧异的看了武招娣一眼,确定她没有被控制,或者夺舍之类的。
随即才将目光看向徐子墨。
“当初从泛海漂流过来的小子?”
之前徐子墨乘坐树叶从泛海飘到泛海村时,这王爷爷便与武招娣在一块,自然见过他。
“说说,你们有什么办法?”王爷爷将两人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问道。
“我们今天来,便是灭这天鸾仙宫的,”徐子墨笑道。
“或者马马虎虎让她当个仙宫的宫主。”
听到徐子墨的话,王爷爷有些像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徐子墨。
“我们联合了浩天宗,”武招娣连忙解释道。
“他们欠我一个人情,所以答应帮我们,”徐子墨也说道。
“真的?”王爷爷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王爷爷,我何时骗过你,等会你就知道了,”武招娣说道。
“听说宗门正在进行弟子大比,我倒想见见黄血泉。”
“我带你们去,在仙庭台那里,”王爷爷说道。
在他的带领下,三人朝仙庭台走去,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
“黄血泉上任后,基本与他有不同意见的人全部被罢免。
有的甚至囚禁了起来。
他也是刚刚上任,不想遭太多杀戮,否则这些人都活不了,”王爷爷一边说着天鸾仙宫如今的情况。
“我知道,排除异己嘛,”武招娣点点头。
三人穿过了一处仙门,前方不远处的嘈杂声开始印入耳内。
“陆师兄加油,为咱们天光殿争口气。”
“查师兄,打他呀,用你的混元六合斩。”
大批量的弟子围着仙庭台叫喊着,这所谓的仙庭台,就是一块露天的高台。
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圆形浮空而至,四周是浩瀚的仙雾。
两道身影正在仙庭台上大战着,四周的弟子将仙庭台围绕的水泄不通。
而天鸾仙宫的高层们,坐在比仙庭台还要高的浮空座椅上。
这些座位被仙光笼罩,就如同镀金了一样,冉冉生辉。
坐在上面的人被映衬的高大伟岸。
“他们这是模仿的圣庭,”王爷爷在一旁说道。
“圣庭?”徐子墨微微皱眉。
他对这个名字很反感,因为对方一直是他暗中的对手。
元央大陆,他承载天命时,对方就已经盯上了他。
“是啊,我听说仙宫的创始人,曾经得以被圣祖召见。
有幸去过一次万劫圣庭,回来后惊为天人,”武招娣也点头说道。
“仙宫是模仿圣庭建造,不过据说画虎不成反类犬,建造的不怎么样。”
徐子墨没有说话,目光盯着上空那些浮空座椅上的存在看了少许。
最终收敛目光,又看向仙庭台上。
只见其中一名男子已经败下阵来,那姓陆的师兄傲然最上首,气势如虹。
“陆之案师兄今年恐怕又是榜首了,”有弟子羡慕的说道。
“为什么要用又,我记得陆师兄去年不过第二罢了。”
“你闭嘴,排名第一的武余孽已经被逐出仙宫了,那陆师兄自然就是第一了。”有陆之案的追随者反驳道。
“毕竟陆师兄是宫主的亲传弟子,也不意外。”
“还有人要挑战吗?”陆之案的目光看向四周,不屑的问道。
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再敢应声。
“我跟你打,”正在这时,一道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之案微微皱眉,只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突然间,他睁大双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人群分开,武招娣右脚轻轻一踩,整个人如同浮萍般,踏空而起,一跃上了仙庭台。
“这样不会有事,”王爷爷担忧的说道。
“就当是餐前甜品了,”徐子墨笑了笑。
“是武师姐,”
“武余孽怎么还敢出现?”
“这下可热闹了,据我所知,陆之案师兄的交手记录中,从未赢过武师姐。”
四周的弟子顿时来了兴趣,纷纷议论了起来。
而在上空的那些座椅上,坐在最中间的,乃是一名血色头发的男子。
他看上去更像是不男不女。
脸部阴柔,血色长发披肩而随风飘散,一身白色的乾坤袍,身后有仙轮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她怎敢再回来,”黄血泉右掌紧握,捏着旁边的座椅。
“自投罗网嘛。”
他不觉得武招娣是这么蠢的人,那肯定别有目的。
“宫主,是不是要拿下他?”旁边有长老问道。
“不着急,进了天鸾仙宫,想捉拿她是随时的事,”黄血泉淡淡的说道。
“看下去,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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