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琴音,惬意,舒服,就仿佛溪流缓缓流过心田,滋润万物。
春雨沁透,明明是声音,却能让人眼前有画面感,甚至仿佛置身与琴音幻化出来的世界。
这是只有琴音高到一种程度,弹琴者才能让听者感受她的内心世界。
听着琴音,徐子墨感觉自己的内心十分的安静。
过道中十分的幽静,两旁是朱红色的柱子。
正前方过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凉亭。
此刻一名女子正站在凉亭中,看着凉亭另一面的微水湖。
凉亭的门口挂着一面帘子。
帘子由细珠串成,上面挂着各种颜色的风铃。
随着微风从远处吹来,吹拂绿水湖面的水纹,风铃随之“叮当”响起。
“徐公子,就是这里了。
我先告退了,”女子看向徐子墨,笑道。
微微欠身,施施然的退了下去。
徐子墨径直朝前走,用手将风铃的珍珠帘子拉了起来。
这凉亭的面积不算太大,正前方放着一把竖琴。
一名身穿白色莲花长裙的女子背靠着门口,站在凉亭的边缘。
她的气质很文雅,就这般安静的站着。
长裙大气且修长,一朵莲花般的形状在盛开着。
似莲花上面莲花开。
柳腰纤细,婀娜多姿。
往上看,雪白的脖颈,就仿佛真的白雪一般纯白。
一头亚麻色的秀发,披散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飘起。
此时阳光灿烂,春光明媚,一切正好。
徐子墨坐在凉亭的桌子旁,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色青绿,苦涩中带有一丝甘甜。
“我听说你只天文地理,上下千年之事都懂,”徐子墨率先开口说道。
“公子想知道什么?”镜姑娘转过身,嫣然一笑。
仿佛二月白雪遇暖阳,烟消云散。
徐子墨这才打量起对方是面容。
眉如翠羽,似柳眉又不相像,眉毛弯弯,恰到好处。
肌如白雪,如牛奶洗过,光滑细嫩,让人不禁有了想摸试试看的想法。
齿如含贝,樱桃小嘴涂着似樱桃色的唇脂,牙齿白净,分错整齐。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徐子墨不禁想到了一首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云朵想成为她的衣裳,花儿想为她装饰容颜。
春风吹拂栏杆,露珠润泽花色更浓。
徐子墨这一生见过许多长相美丽的女子,各大圣地的圣女,什么的都无法跟她比较。
仿佛她的五官,每一个地方都恰到好处,刚刚好。
让人感叹,世上真有如此完美的人。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很淡很淡。
如果你不仔细闻,甚至都闻不到。
但是这股清香却仿佛有种魔力,一旦你闻了,就会渴望,欲罢不能。
“你都知道什么?”徐子墨反问道。
镜姑娘缓缓坐了下来,坐在徐子墨的对面,长裙铺在地上。
“公子是想问自己的一生,是想考考我嘛,”镜姑娘笑道。
“但说无妨,”徐子墨点头。
命运一途十分的飘渺,哪怕是参悟命运长河的人,也不敢说自己能掌握命运。
徐子墨也是拥有混沌珠,方才能如此靠近命运。
否则以他神脉境的境界,断然没有跟命运打交道的机会。
所以他一般不怎么相信命运之说。
“公子出生在真武圣宗,身份尊贵。
但这一路走来,却显有靠宗门,皆是自己一人在前行。
公子的爱情并不顺利,相爱之人不可见,纵使心意相通,却始终无法在一起。”
镜姑娘用手缓缓敲着桌面,继续说道:“公子生来便拥有自己的使命。
这一条路注定要走到黑。”
说到这,镜姑娘嘴唇微张,笑着说了一个字。
“魔。”
徐子墨缓缓抬起头,尽管只是几句话,却听的他心中诧异不己。
这简单的几句话却包括了他的一生。
徐子墨发现,在对方面前,好像没什么秘密可言。
除了自己重生和自创世界外,其他的事好像都算不上秘密了。
“不知镜儿所说,是否属实?”镜姑娘笑着问道。
“你确实有些本事,”徐子墨点头回道。
“只是有些本事吗?”镜姑娘抬头,美目盼兮,红唇微张,轻吐兰气。
那模样,说不出多么的勾人心魄。
“其实我是想问问关于式血兽的事,”徐子墨感觉有些不自然,说道。
“春宵一刻,公子就只是想这么跟我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吗?”镜姑娘靠在凉亭的边缘。
身材一览无余,纤细的长腿搭在凉亭的椅子上。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徐子墨问道。
“我想让公子做一回禽兽,”镜姑娘笑道。
她站起身,莲花长裙一同绽开。
她莲步轻移,来到了徐子墨的身后。
玉手搭在徐子墨的双肩上,微微弯腰,嘴巴吐着热气靠在徐子墨的耳边。
“这世上之人,真君子,伪君子,小人,真小人,皆有之。
不知公子属于哪一类?”
她笑道:“我看公子洁身自好,如今也不过心属一人。
公子既是男人,有没有想要的时候,脑海中是否又有欲字一说。
还是镜儿姿色不堪,难以撼动公子。”
徐子墨盯着对方,沉默了许久许久。
方才从嘴中吐出几个字。
“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想上我?”
“噗,”听到徐子墨的话,镜姑娘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一笑又似冰雪笑容,万物失色。
好像美的人无论干什么,都特别的美。
一举一动,都有着勾人心魄的魅力。
“徐公子难道就没有别的想法嘛,”镜姑娘继续说道。
“只求告诉我式血兽的事情,”徐子墨淡淡的说道。
“徐公子不是已经有方法了嘛,为何又要来问我?”镜姑娘说道。
徐子墨很认真的看了对方一眼。
“你调查过我?”
“许多东西靠调查是没用的,这是镜儿天生的能力罢了。”
“我不信,”徐子墨微微摇摇头。
他跳出命运长河,许多事情别人根本不可能明白的。
“但这就是事实,无论公子信与不信,”镜姑娘笑了笑,回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徐子墨站起身,准备离开。
“公子,”镜姑娘在后面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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