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等于胜天拿来名单再作调查,可李南柯刚离开监牢不久,牛大儒就派人来找他了。
李南柯只好冒雨前往对方办公之地。
房间内,牛大儒扔给一个干毛巾李南柯,示意对方擦擦脸,「这云城的鬼天气就是多变,一会儿下雪一会儿下雨的。」
「再变也比不过人心。」
李南柯擦着脸上的水渍笑道。
牛大儒挑眉,「你这小子又在嘲讽谁?」
「没有,就是感慨而已。」李南柯把毛巾放在架子上,见牛大儒面前茶杯里的水空了,便主动拿起茶壶添满。
牛大儒望着杯中不断打着旋儿的茶水,问道:「审问的如何?」
「李夫人招了,但李东海什么都没说。」
李南柯如实汇报。
「猜到了。」牛大儒面容惆怅,「这个李东海精明得很,从他嘴里别想撬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估计最多两天,他就能出去。」
李南柯说道。
牛大儒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怎么,你觉得他背后的人会保他?」
「我不知道,牛总司应该比我更清楚。」
「呵,果然开始怼我了。」
牛大儒笑了起来,取下左眼罩擦了擦说道,「我还真不知道那小子在京城弄了多少人脉,估计比我厉害。但他既然这么笃定,估计很快上面就会下发公文。」
李南柯看着他,没有说话。
牛大儒戴好眼罩,轻轻吹了吹茶叶澹澹道:「有什么话直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又没女儿让你祸害。」
「夜巡司还有救吗?」
李南柯直截了当的问道,目光紧盯着眼前这位夜巡司***。
牛大儒没有开口,起身将窗户打开。
带着雨水潮气的冷风立即涌入小小的屋子,将桌上几张纸刮的唰唰乱飞。
李南柯连忙抓住飞起的纸张,摞好后用墨砚压住。
「风雨欲来,根再烂也要扛着。」
牛大儒声音似被湿雨冷风搅拌过,低沉而又冷漠,「你问这句话的时候,先去看看夜巡司从成立至今死了多少人。」
「死的值当吗?」李南柯反问。
牛大儒视线投入雨幕,「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
「那谁说了算?」
「……」牛大儒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或许他没法回答。
李南柯收回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轻声问道:「我只是想知道,夜巡司还有人真心实意的去做他该做的吗?」
「楠楠不是?」
「她只是一个被保护在温室里的花朵,不了解真相。」
「那你觉得真相又是什么?」
牛大儒转过身,冷冷注视着李南柯,「我们全都贪图荣华富贵?全都不希望「红雨」消失,不希望魔物消失?」
「你果然还是派人偷听了。」
李南柯冷笑。
牛大儒没有否认,「我只是不想让事态失去控制,如果老冷在,他也会这么做。」
「所以于胜天找不到名单的,你已经派人先一步去拿了。」
李南柯唇角上扬,进行嘲讽。
牛大儒沉默了。
沉默便代表着默认。
那份名单很重要,若处理不好,麻烦会接踵而至。
许久,牛大儒半是欣赏半是惋惜道:「李南柯,可惜你没有遇到夜巡司的好时期,否则必有一番大作为的。」
「结果都一样。」
「……
确实一样。」
牛大儒转身轻轻关上窗户,语气说不出的萧索与无奈,「如果当初太上皇能果断一点,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种情况。
现在皇后娘娘想要整顿改革,却举步维艰,屡屡碰壁。呵,夜巡司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让「红雨」一直存在。」
李南柯道:「所以你也觉得没救了?」
「李南柯,人太聪明有些时候就会变得很自负。」
牛大儒神情严肃道,「你可以认为如今的夜巡司就像是掺了很多老鼠屎的汤,但不能直接把这锅汤给定性为毒药。
你觉得楠楠是因为不了解真相,所以才这么拼。但我告诉你,即便她知道,她也会努力去做好一切!
天下所有夜巡司,像楠楠这样的人并不少,包括京城也一样。不然你以为,冷思远为什么会被保护。
有人贪婪,不代表所有人都贪婪。
有人舍不得权势,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样。
夜巡司和影卫不一样,因为进入它的人,刚开始都是为了保护老百姓。初心如此,再烂又能烂到哪儿去?」
听完牛大儒的话,李南柯一时无言。
虽然他知道牛大儒的安慰多少带有一些心灵鸡汤式的理想化,但终归是让人暖心的。
至少黑暗中可窥阳光。
「好了,空大话我也不多说了。」
牛大儒抽出一页折好的纸递给李南柯,「这是后天行动的一些方案,你先拿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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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脱。」
「别——」
「嗤啦」一声,女人的衣服被撕开了。
连着肚兜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