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想必就是要典当古玉的客官吧!”
一个脸庞棱角分明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对着方休拱手说道:“在下叶家河,是这里的执事之一,还未请教!”
方休没有说话,而是比一个手势,然后露出了衣间一角的令牌。
叶家河瞳孔猛然间一缩,神色也严肃了不少,沉声问道:“天命堂执事叶家河,不知阁下是哪一堂的高手。”
“让此地的管事的过来!”
“是!”
叶家河脸色挣扎了一下,片刻后点头退下。
正天教有正天教的规矩,不同层面的人外出所能用的手势暗语皆不相同。
方休刚刚用的手势,只有地煞一级以上的强者才能够使用。
他不过是天命堂的一个外放执事,跟地煞相比地位相差甚远,所以不敢轻易得罪方休。
至于方休来历的真假,叶家河也没有过多的怀疑,首先对方用的手势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非是地煞以上的强者不可用。
不然的话,那就是欺上瞒下,这在正天教中乃是重罪。
一旦发现,轻则废除武功逐出正天教,重则直接处死。
至于不是正天教的人,则是没有可能会知道这些,而且方休夜间显露出来的令牌,也的确是正天教的令牌不假。
叶家河退去后,方休闲情逸致般的品着茶水。
前后连半刻钟的时间都不到,就见叶家河跟另外一人进来。
叶家河介绍说道:“阁下,这位便是我堂张天赐张地煞,也是此处的管事!”
“在下张天赐,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张天赐看着方休,眼中闪过疑惑的神色。
七十二地煞当中,他几乎全都认识,眼前之人却极为陌生,不曾有过半分谋面。
可是叶家河之前禀告的时候,可是言明此人至少也是地煞一级的人物。
一念及此,张天赐又认真打量了一下对方,心中却是恍然。
人皮面具!
对方的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只是因为那人皮面具过于精妙,几乎与真人完全无二,要不是他仔细打量还真发现不了这细微的变化。
方休闻言,没有直接答话,而是眼神扫视了一下叶家河。
张天赐还没说话,叶家河已经心领神会般说道:“大人,属下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
张天赐轻嗯了一声,示意对方退下。
等到叶家河完全退下之后,他才再次看向方休说道:“阁下可以用真面目示人了吧?”
方休伸手在脸上一抹,一张薄如蝉翼般的人皮面具就瞬间脱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略显年轻的面孔。
张天赐浑身一震,顿时单膝跪下,恭敬说道:“天命堂地煞张天赐,恭迎圣子尊驾!”
“起来吧!”
“是!”
闻言,张天赐立刻站了起来,再看向方休的眼神时,藏有抑制不住的震惊。
方休的样子,他身为七十二地煞自然是见过的。
只是让人震惊的是,方休竟然会亲自来此。
对于这位圣子前往封家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封家可以得到行踪消息,正天教各地的耳目也同样可以得到。
可在封家是一回事,来这里又是另外一回事。
张天赐压下心头的震惊,试探性问道:“不知圣子此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本座来这里是为了南山府的事情。”
方休看着张天赐,淡淡说道。
“南山府?”
闻言,张天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回过神来问道:“圣子说的,可是近段时间南山府所发生的事情?”
一念及此,他提起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点。
只要方休不是冲着他来的,那么一切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心神平稳之后,张天赐脑海飞快转动起来。
南山府也是禹州中的一部分,正天教不可能完全将此地留在封家的手中,所以整个南山府依然有正天教的耳目存在。
他这里明面上是典当铺,实则也是正天教的一个据点。
之所以建立在弘农城中,其中也不乏有暗中监视封家的意思。
所以南山府中所发生的事情,均逃不过正天教的耳目。
张天赐身为天命堂的地煞,地位也算得上尊崇,南山府众多教众里面,他也算得上是掌权者之一。
对于整个南山府来说,封家知道的消息他同样知道,封家不知道的消息他也能知晓数分。
如今方休突然来找他,顿时让他知道对方的来意是什么了。
方休说道:“据本座了解,有别的势力伸手进来南山府,意图搅乱秩序,不知张地煞这一边可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启禀圣子,这一点在下倒是有一些知晓!”
张天赐没有隐瞒,而是拱手说道:“早在数年之前,就有一股势力若有若无的在南山府中试探,但是却不明显。
在下也曾命人追查过几次,但都没有什么结果。
到得近一两年,那股势力的动作也越来越明显,才最终让在下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而且对方也跟镇神宗有过联系,似乎图谋不小。
这件事情就算圣子不来,在下也打算查明真相后就禀明教中,让教中强者前来处理。
不过既然圣子到来,那么任凭这些人如何蹦跶,也决计不可能掀起什么太大的风浪!”
说到后面,张天赐对着方休拍了一记马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能不能知道这股势力来源于何处?”
淡漠的瞥了一眼张天赐,方休缓缓说道,声音听不出情绪的变化。
被方休瞥了一眼,张天赐浑身如遭雷击,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压迫扑面而来,让他心神都颤动了一下。
“启禀圣子,根据情报来看,插手进来的很有可能是那几个道:“本座来这里不是听你猜测的,本座要的是切确的答复,而且禹州共有三个顶尖门派,你口中的又是哪一个。
北影宗还是千机门,亦或者是战神殿?”。
“这……这……!”
张天赐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说话的语气都停顿结巴了几次,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