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到了杀你师父的仇人了吗?”
何怜怜站起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知水淼淼是在装傻还是真傻,“找到了,就近在咫尺,一把刀的距离。”
水淼淼一挑眉,笑了笑,提议道:“这般近,那你何不直接捅过去?”
我捅哪你能不躲吗?
看着水淼淼脸上挂着的浅笑,何怜怜有种被愚弄的感觉,转过身就选了个离水淼淼远远的地方,调息起来。
见何怜怜不在关注自己。
水淼淼腿一软,向萱儿摔过去。
萱儿急忙扶住,疑惑的可着,“你们两说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到底谁杀了她师父。”
“我。”
“什么!”
水淼淼捂住萱儿的嘴,你喊的太大声了。
萱儿挤眉弄眼着,你杀了何怜怜的师父,你既然连她师父都能搞定,为什么还怕她。
白了眼萱儿,水淼淼扶额,自己竟然还都看懂了,“你真相信是我杀了她师父?”
“也,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萱儿摸着下巴,思考着,“何怜怜恨极了你,没有个杀父杀母之仇的,一般不可能恨成这样。”
“那就当我杀的。”
见百里政永许完愿,走了过来。
水淼淼站着身体,结束了这个话题。
跟何怜怜套话,就是想看看二人之间到底有何仇何怨,结果套出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结果。
何怜怜没有明说,可看她那一举一动,也是能推理出来的。
搞笑了,我什么时候杀过人啊!
还杀了你师父,你我都打不过。
只是,何怜怜似乎认为自己很厉害,才多方谨慎,不敢轻举妄动的。
水淼淼想她或许知道是谁杀了何怜怜的师父,这个黑锅她就先背着好了,反正现在就算跟何怜怜去解释,她也是不会相信的。
“师兄你许的什么愿?”
水淼淼看着百里政永捧着一个沙漏走了过来,好奇的可道。
“啊,就是。”百里政永抬头望了眼水淼淼,“希望功法更进一步。”
“这跟沙漏有什么关系?”
百里政永摇头,他也一头雾水,“师妹轮到你了,你快去。”
百里政永打断水淼淼想一探究竟的目光。
他许的愿其实不是说给水淼淼听的那个,他心中最大的**,是登上古仙宗宗主之位。
可就算这样,他也无法理解,这个沙漏的作用。
自接到这个沙漏那一刻,就只有一粒沙落了下来,然后在无沙子从上落下来,倒过来也没有变化,关键是这沙漏还放不进储物空间里,不然自己用的着一直捧着吗。
嘉佑秘境给的东西真是让人无从下手。
嘴上虽然说着不想跪,水淼淼到也不好太特殊,还是乖乖的跪到蒲团之上,至于许愿,许什么呢?
这个就真要好好想想了。
他们都说嘉佑秘境只会实现人深处最深的**。
那自己最深处是什么呢?
嫁人?
说真的,这完全都不能算是个愿望,这不过是水淼淼给自己的一道枷锁,水淼淼对此厌恶至极,却无法更改。
去掉枷锁是水淼淼渴望的,但最深算不上。
抛开这个说,那水淼淼完全就算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了。
前世她还有得求,求父母安康,求日入万金,求能吃能喝能睡能玩,求阖家欢乐,求自由自在,求好多东西。
而现在,整个人随心所欲的,说好听点是潇洒,说不好听点就是混日子,给她什么她接什么,锦衣玉食行,吃糠咽菜也能接受。
现在真让她说个愿望,一时间还真没的说的。
跪久了,感觉不舒服,水淼淼干脆改成了跪坐。
这秘境真的是要所有人都许完愿了,才能出去吗?
那随便来一个就好了,水淼淼挠了挠头,看向那王座,默念道:“那就,给我来个男的好了,我也不挑,起码五官要端正,看起来得人模狗样的,那才好烧给下面的爸妈看。”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后。
水淼淼摊着双手,回头望,什么反应都没有啊,这秘境是不是坏了。
“三水姐你倒是虔诚点啊。”
萱儿最为关心的上前道:“跪好了,实在不行你在磕个头!”
磕头?自己还不至于沦落到为了一个雄性去磕头的地步,那自己还是虔诚点好了。
水淼淼跪回蒲团之上,双手合十,开始了碎碎念的模式,想来,她大概是分不清虔诚和唠叨的区别,
“给我个男的,给我个男的,给我个男的。”
“够了!”
振聋发聩的声音,水淼淼差点没被震晕过去,当然声音在大,也只有水淼淼一个人听的见。
“是吾啊~”
水淼淼戏谑的语调,似乎让那声音有了些气急败坏,四周灵气在蠢蠢欲动,众人感觉到了危险,一个个都戒备了起来。
“吾乃神。”
“呵,不都说我们是修仙的吗,仙跟神的区别在那?”
“吾能实现你的任何愿望。”自称神的声音,没有搭理水淼淼,它按着自己的台本,往下说着。
“给我个男的。”水淼淼抢答道,肚子上便感觉被重重的踹了一脚,一口血喷出。
“三水姐!”
“三水师妹!”
萱儿想上前,整个大殿却突然剧烈的震了起来,让人站不稳脚,统统摔倒在地。
水淼淼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地,缓缓直起身子,不屑的笑了一声,“萱儿说,她许的愿望是得到空银燕,但你却给了她条一手绳,否定了她救自己娘亲的心,那你既然同样否定了我的愿望,为何不直接给我一个你以为的呢!”
无人回应。
它到也想给,可关键是水淼淼的内心无**可追溯,无**可放大,无**可利用。
大殿内突然吹起了风,风里裹挟着黄沙,顷刻间,淹没了大殿的一半。
看着那黄沙,到是让水淼淼记起了在沙漠里的无助,那时她渴望力量,可同时那种被人随意戏弄的愤怒也尤然而生。
水淼淼想来吃软不吃硬,“你有种弄死我,不然我的愿望就是给我个男得!”
风停顿了一秒,又猛烈的刮起,只是这次裹挟的黄沙都绕过了水淼淼。
眨眼间,黄沙便没过了众人的胸口,不给任何挣扎的机会。
窒息、喘不上气、恐惧,都伴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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