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俩等等,这是啥情况?
陈景恪有点懵了,是你们给我看病还是我给你们看病?我觉得你们俩脑子上的病可能更严重。
不过他又不是傻子,虽然不懂政治,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隐约猜到,这两口子莫不是想来软的收买我?
医生说我胃不好就适合吃软饭,上辈子没机会吃,没想到这刚穿越就吃上了。
穿越到唐朝,还有比吃李世民和长孙无垢的软饭更香的吗?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激动的浑身颤抖。
长孙无垢还以为他是被自己感动到了,很是开心。
但想到自己的孩子,想到如果自己不在了他们是否也会如此?心中顿时就对陈景恪生出了几分怜惜。
李世民也以为如此,心中暗暗给自家媳妇竖起了大拇指。
一个完美的误会就此产生。
孙思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小时候就是有名的神童,长大后几次出仕,对这里面的门道很清楚。
就因为太清楚,才决定辞官一心研究医术。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虽然不完全清楚,但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如果自己的徒弟真的掉进了坑里,他肯定会出手拉一把,所幸误打误撞有了个不错的结果。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也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至于带着陈景恪一起离开继续过隐居的生活,他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直接就息了这方面的想法。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和徒弟一起留在京中,还是独自离开。
……
另一边,陈景恪也开始想办法保住自己的饭碗,依依不舍的从长孙无垢的怀里挣脱出来,打开医疗箱取出了好几瓶药。
低剂量ics+茶碱沙丁胺醇缓释片,性价比最好的治疗哮喘的药物。缺点是见效慢,优点是价格便宜、副作用小、能一定程度修复肺功能。
尤其是修复肺功能这一点,对长孙无垢来说尤为的重要。
“娘娘,这是……”
他刚开口就被长孙无垢给打断:“别叫娘娘,太见外了,叫姊……姨母。”
陈景恪不得不感慨,果然不愧是文德皇后啊,笼络人的手段太娴熟了。
到底要不要喊呢?他慎重的思考了一秒钟就作出了选择:“姨母。”
“好孩子,以后谁要是再欺负你,就找姨母。”长孙无垢高兴的道,那语气颇有点黑涩会大姐头的架势。
认了亲之后,陈景恪知道这软饭自己是吃定了,心下很是开心:“娘……姨母,这些药您拿着,是治疗哮喘的特效药。”
长孙无垢朝医疗箱看了一眼,发现同类型的药全都被拿了出来,猜到这可能就是所有的药物了,心下很感动。
“不要全给我,你自己也留一些。”
陈景恪摇摇头道:“您的病情更加严重,必须要用这些特效药才能稳住,然后我才能想办法控制。我的病情没那么重,有没有这些药都一样,您不用担心我。”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些药,一咬牙全推到了长孙无垢的面前。
这些药都是绝版吃一颗就少一颗,关键时刻能救他的命。把自己的救命药送人,他就这么舍己为人吗?
并非如此。
正如之前所说,哮喘是治不好的只能控制。眼前这些药只有一个月的分量,对他的病起不到什么根本性的作用。
关键是这些药都有保质期,没有办法长期保存。就算把这些药都留着,也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候他也只能采用全中医疗法进行控制。
反而是病情严重的长孙无垢更需要这些药来救命,这一个月的剂量足够她控制住病情,为后续的治疗创造良好条件。
有了这份情谊在,他的软饭就能吃的更稳。
关键是,后续可以光明正大的借助朝廷的力量研究中医疗法,达到长期有效控制病情的目标。
长孙无垢果然被感动,那种发自内心的不舍是无法演出来的,这孩子竟然把他的救命药送给自己这个所谓的‘姨母’……太善良了。
她心中不禁对自己利用他的感情之事升起了几分愧疚。
李世民也不禁有些动容,但他更现实,生怕长孙无垢说出推辞谦让的话来,连忙道:“我代内子谢小真人,不知这些药该如何服用?”
陈景恪就把两种药的服用方法说了一遍,道:“这些药只够一个月的剂量,但足以控制住娘娘的病情。”
“后面就是长期养护的问题了……不过陛下和娘娘也无需担心,养护的方法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只是还需要进行一番研究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而且养护的法子并不是固定不变的,需要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进行调整……总之,只能慢慢来。”
长孙无垢有些不悦的道:“你这孩子,怎么又喊娘娘了。我不是说喊姨母吗,怎么,不想认我这个姨母吗?”
陈景恪道:“不是,除了师父我就再无亲人,有娘娘这样慈祥善良的亲人我求之不得。只是君臣有别,礼法不可乱。”
长孙无垢脸色缓和下来道:“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然后霸气的道:“以后你就喊我姨母,我特许的,我看谁敢反对。”
李世民满是宠溺的看着她,连连点头附和道:“你就听皇后的,谁敢反对让他来找我。”
陈景恪眼眶浮起水雾,更咽道:“谢陛下、姨母疼爱。”
长孙无垢也有些动情,揉了揉他的头,道:“快别哭,姨母也忍不住想落泪了。”
经历过这一番之后,她才真的动了几分真感情,不再只是出于拉拢利用认陈景恪这个亲。
一旁的孙思邈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至此这个徒弟才算真的有了立足的资本,以后只要他不自己作死,没人能奈何的了他。
后续又说起研究哮喘中医疗法的问题,李世民的意思是让孙思邈和陈景恪直接加入御医院。
但孙思邈第一个不同意,他可不想跳进这个泥坑里。
陈景恪同样不想把自己限制在御医院,也反对这个办法。考虑到实际情况,他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陛下,我和师父皆道教中人,不若在京中修一座道观作为我二人的容身之所……如此我们既可以继续侍奉天尊,又不耽误研究医术,岂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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