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
驯完猫后,李樗回过头来,询问杨妧的感受。
杨妧道:感觉比过往好多了。
此时距离换回神魂已经有几天过去,她经过简单的休养,逐渐恢复。
李樗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抚了抚,看似在探她的额头,实际上却是用窥真法眼观察身躯诡谲的流动。
见到灰黑色的气雾如同被降服一般,静静的蛰伏着,不禁满意点头。
杨妧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已经不再是过往的异人之相,而是如同普通人。
她身上的诡谲污染也减轻了许多,只是卷入诡谲事件,沾染了诡谲的普通人样子。
这当然不能说是安全无忧,但基本上,不再继续动用诡谲力量,就能保养得很好。
这次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虽然失去了力量,但这也算是解决了许多问题。
那就只能整天困在府中,没得到处玩了。
杨妧郁郁不得志的模样,一下也说不上,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话之间,两人目光对上。
杨妧却是没来由的脸红了一下。
我们早就已经结为夫妻,但却因为身躯的缘故,一直未能圆房,如今也该把大事给办了。
公主殿下,现在时间也不早,歇息吧。
李樗仿佛看穿她的心意,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开口说道。
嗯。
杨妧声若细蚊,忽的变得羞答答的。
李樗见状大感有趣。
一直以来,杨妧在他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都是肆意张扬,百无禁忌的模样。
毕竟她过去顶着一副猫的身躯,上蹿下跳,上房揭瓦,都是合情合理。
但现在恢复人躯,反而有种刚娶新娘的娇羞。
李樗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抱起,进了芙蓉帐中。
霜眉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
毕竟过往的时候,它都是陪同主人一起睡在被窝的。
结果转眼功夫,一只白嫩秀气的女子之脚就把它踢了出去。
死猫,外面去!
杨妧羞恼说道。
喵!
霜眉委屈巴巴,在外面挠起了暖帐。
……
第二天清晨。
李樗在侍女们的服侍下起身,顺手拎起压在自己胸口,死沉死沉的大猫,放在了杨妧身上。
杨妧嘟哝着,犹自沉睡未起。
但却仿佛有所感应,一把将想要逃跑的霜眉锢住,当成了抱枕。
霜眉望着李樗,无辜的喵喵叫了起来。
霜眉,别吵!烦死了!
杨妧梦呓般的拍了拍它。
李樗莞尔一笑。
……
这一天开始,李樗回到了镇魔使署衙,开始过问起公务上面的事情。
严元第找了过来,禀报道:李大人,天南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是东西二厂的人马已经进入山谷,准备开始回收壁画。
天南那边已经没有了魔教中人可以阻挡,相信再过一段时日就能成功掌控仙尸。
那东西毕竟被朝廷手中掌握过,想来还是有些办法对付它的。
李樗点了点头,心中多少已经有所预估。
若是落入东厂掌控的话,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呢?
严元第嘀咕着,考虑起了这个问题。
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樗头疼的是自己还没有完
全看透心思的诡谲力量,也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去应对。
不过他对一些诡谲之物的真相已经有所了解。
再加上,自身的力量正在逐步恢复当中。
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
又再过了一段时日,来到九月下旬。
侯府东院,丝竹绕耳,轻歌曼舞。
李樗与杨妧坐在堂中享用美酒,状态亲昵,如胶似漆。
旁边环绕的都是他的妾室和婢女们,可谓是尽享王侯之福。
婢女们惊讶的偷偷观察杨妧,在她们的认知当中,只是庄宁公主突然灵智开窍,变得正常起来。
黄莺和阿曼莎倒是对这件事情略有所知,但因为之前得到过告诫的缘故,对此讳莫如深。
这件事情事关皇家秘辛,毕竟还是有所忌讳的。
李樗也不想让外人知道,所以只身边亲信的几人知晓就行。
至于如月,李雅。
更加不会对外面透露。
呵呵……
李樗心情畅快的饮着酒,欣赏歌舞,心中考虑的却是如何更进一步处置自己身上的隐患,以及解决如月身上的聻灵问题。
现在杨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就只剩下如月身上的聻灵。
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操之过急,因为他还不了解德隆帝具体操控和运用此物的方式,也不知晓它究竟能够收集到多少侯府这边的情报。
如果因此而暴露了自己能够看到它的秘密,反而得不偿失。
暂时还是稍安勿躁,任由它监视好了。
反正这种东西,一年到头也不见得冒头几次。
除非是触及到了关键的地方。
在这样的思索之中,外边忽然有人传报,让堂下的婢女把话带了进来。
李樗略作沉吟,起身来到外面,见一名府中奴仆已经在那里等着。
小侯爷,司部那边来报,说是去往天南公干的东西二厂之人已经回来,应是带回了那件宝贝。
府中奴仆并不知晓具体的情况,只是以宝贝替代。
但李樗却知道,那是仙尸的代称。
知道了,让严元第他们密切关注一下。
随后他就回到后堂。
怎么回事?
杨妧问道。
李樗旋即便把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她。
这样啊,倒也未必见得是件坏事。
毕竟那东西在朝廷手中已经掌管了多年。
总比落在魔教中人手中好。
杨妧说道。
李樗心道,你父皇搞事情的能力可不见得比魔教中人弱。
过去只是因为太年轻,还没有掌握那么多的秘法和诡谲情报。
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