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你也好漂亮!”
我笑着对年年说道,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块之前买来留在路上充饥的巧克力,塞进年年的手里。
“谢谢姐姐!”
年年笑得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接过巧克力拨开就往嘴里送。
“妖孽的东西不能吃,害不死你!”
严爸爸冲过来,一把将年年刚塞到嘴角的巧克力打落在地上。
随即还伸出脚去狠狠踩住碾了碾。
年年愣了愣,旋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的糖!我的糖没有了!”年年大哭着说。
“好孩子,别哭了,你看这是什么?”
老镇长从我身后走出来,拍了拍年年的肩膀说着,将一只手伸到年年的面前,摊开了巴掌。
巴掌上竟赫然躺着一颗大白兔奶糖。
“这是糖!好吃的糖!”
年年破涕为笑,从老镇长手上拿起那颗奶糖,回头望了严爸爸一眼后,躲到老镇长身后,才剥开糖纸,将糖塞进嘴里。
“好吃!”年年笑呵呵的说。
老镇长望着年年笑咪咪的道:“年年,你经常跟你晓峰一起写字,你认得晓峰的字吗?”
“晓峰哥的字?”
年年望着老镇长说道:“晓峰哥的字跟我的字一样,我认得啊!”
“那你瞧瞧这上面是晓峰写的字不?”
老镇长说着将那张字据递到年年面前问道。
年年一边嚼着糖,一边将字据上的内容念了出来,然后拍了拍手道:“这是晓峰哥写的字,这是晓峰哥的字!晓峰哥给摩托车卖了给我买糖吃!”
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望着年年,惊诧于她竟然能认识这么多字,看来是读过书的。
可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让人着实有些心痛。
“丫头,你刚刚说你的字和你晓峰哥的字一样,能写几个出来看看吗?”老镇长摸了摸年年的脑袋问道。
“好呀!好呀!”
年年高兴的拍着手道。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写字的样子。
“镇长爷爷,就在这个上面写吗?”年年望着老镇长问道。
“你在这个上面写!”
老镇长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个小本子,又从上衣褂子的口袋里摸出一支钢笔来,递给了年年。
年年接过本子和笔,一手那着本子,一手拿着钢笔,垂头写了起来。
只见她低垂着头,手上的钢笔在本子上飞快的写着,划出沙沙的声音,毫不见停顿。
“镇长爷爷,给!”
两三分钟后,年年停下笔,脸上露出邀功的表情,将本子和笔递给老镇长。
老镇长低头望了一眼后,脸上露出几分惋惜之色,抬手摸了摸年年的头道:“好孩子,你写得很好!”
说我又从身上摸出两颗奶糖,塞进年年手中后,反手将那个本子递向了我。
我接过老镇长递过来的本子,低头望了一眼,再次吃了一惊。
年年的字写得很好,的确跟严晓峰的字有七八分相像,只是比严晓峰的字多了两分婉约。
这不是让我最吃惊的,一个人即使失了灵根和地魂,有些从小就开始练的东西,比如骑自行车,写字,游泳之类的,就会像是刻进骨头里的本领,是不会丢掉的。
让我吃惊的是年年写出的内容。
短短两三分钟,年年写出来的竟是一篇完整的《春江花月夜》。
我抬起头,发现老镇长竟在望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既然年年已经说了这张字据是晓峰亲手写的,那就说明是你误会人家了!”
老镇长将目光从我的脸上挪开,落在严爸爸的脸上。
又从我手上接过本子,将年年写的《春江花月夜》和那张字据放在一起,在举起来在村民们面前晃了一圈。
村民们有的点头称是,有的不说话。
严爸爸瞪了我一眼后,望着老镇长梗着脖子道:“即使摩托真是他们从晓峰手上买的,但他们总归还偷了流云观的灵佛,还打伤了流云观使者仙姑,这些帐该怎么算,你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刚刚我站在门口都看到了,严广,你太冲动了,如果不是这个姑娘,年年已经被你一榔头砸死了!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老镇长开口道。
原来严晓峰和年年的爸爸叫严广。
“好人?”
严广冷哼一声道:“仙姑给我们大家都托梦了,难道这个东西还有假不成?这些年,仙姑对我们的照顾不够多吗?难道不是因为仙姑,我们才有这么富足的生活吗?”
严广的话音一落,人群中想起议论纷纷的声音。
“可是镇上的姑娘拜了仙姑为干妈后,就都变成了傻子!”老镇长沉声说道。
老镇长的这句话就像是一记重锤,这话一出口,人群中的议论声瞬间停止,整个祠堂门口落针可闻。
“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否定流云仙姑的意思。
既然这个姑娘主动回来了,而且还在刚刚那种情况下出手救年年,应该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我刚刚想了想,丫头们拜完仙姑就会变傻的事我担心是我们是不是有什么程序错了造成的。
更何况,最近我们镇国道,到了晚上就会出事,这件事也蹊跷得很,这些是虽然都不是仙姑做的,但我们也不能让人冤枉了仙姑。
这个姑娘说她是通灵师,说不定能将这其中的误会解开,将丫头们变傻的事和国道出事的事都一并解决了,又有什么不好呢?”
老镇长说完后,望向众人,大家都愣了愣,随即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但脸上色都变得平和很多,还有许多人望着我,脸上带着几分期待之色。
“老镇长,我们家也都有丫头,如果这个孩子真的能救孩子,我们愿意相信她一次。”
半晌后,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老镇长说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应是。
只有严广一个人依旧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就好像我们真的偷了他家的东西一样。
老镇长望了严广一眼后,扭头望向我问道:“姑娘,严纳大师曾说过,真正的先生是会治一些不明原因的病症的,我们严家地镇的年轻姑娘都变成了傻子,且活不过三十六岁,你既然说你是通灵师,能治好这个怪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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