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望着小菊天真的笑脸,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把拉住小菊的手腕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小菊笑嘻嘻的望着冬子:“我是谁?我当然是小菊呀!”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陆大哥是因为中蛊了才跟陈姗姗在一起的?”冬子又问道。
“我还以为你变得聪明了呢,没想到你还是笨到出奇!”
小菊笑着轻轻甩了甩手,冬子紧紧握住她手腕的手竟不由自主松了开来。
“自己回客房好好想去,我得去睡美容觉去了!”小菊说着闪身进了屏风后头。
冬子低头呆愣的望着自己的手,皱了皱眉有些想不明白,小菊好像并没有做什么,他怎么就乖乖的松开小菊的手了呢。
“还有啊,别再仗着自己有些小本事,就到处瞎窜了,有些事不是光凭你就能解决的,你这是走运恰好遇上我,若是遇上陈妈你就是有九条命也保不住了!”小菊突然又从屏风后头探出头来望着冬子说。
冬子愣了愣,等他回过神来,小菊的早已不知去了哪儿。
有些事?
小菊说的这些有些事到底是什么?指的是陆逍鸿的事吗?
如果小菊说的是陆逍鸿的事,那她最后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菊说不是光凭冬子就能解决的,难道意思是陆逍鸿的事不止他在想办法探查,还有其他人也在探查?
可是这诺大的一个陈府,除了连若薇和她的父母,就只剩下那个扮作老太爷的老妇人,再加上佣人陈妈和小菊了,并没有再见到其他人。#@$&
就连来的那天看到的那些天师府的天师这几天也没有再出现过。
对了,还有一个,公子哥儿赵珂,可他好像只是为了追求连若薇而来的,跟这里的事应该扯不上关系。
冬子越想越想不明白,不过只有简简单单几个人的陈府,却好像藏着一层一层的巨大秘密,越探水越浑。
他掏出手机望了一眼时间,不过才刚到八点,连若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要不再去后院转转,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呢?%&(&
冬子想着,抬脚朝屏风后走去。
刚走出一步,前院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微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在花园泥土上的声音。
“难道还真有贼?”
冬子愣了愣,这才八点刚过,屋里还亮着灯呢,贼就这么大胆了?
一边想着一边转身朝前院望去。
天阴沉沉的,天上不见月亮,前院里一片漆黑。
好在冬子能在夜中视物,站在回廊上四处望了一圈后,见门口靠西面的院墙上隐约坐了个人,手里正拿着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沉甸甸的坠在花丛里。
一层淡淡的土黄色气息萦绕在那人周围。
也是个修炼烝气的,看气息修为应该在地阶三品左右。
难怪他师父郝敬德告诉他,京都那个地方藏龙卧虎,说不定随便拉个人出来都不是普通人,没想到连个偷儿都是修道中人。
花草掩映下看不到铁链的底端到底是什么,但看那铁链的垂坠度,应该是枚铁球。
刚刚的闷响应该就是铁球落在地上发出来的声音。
看来还是个惯犯或熟人作案,知道这院子中的前花圃中暗藏毒虫。
那人好像并没有发现站在回廊处望着他的冬子,自顾自的低头望着花圃,将手里的铁链拽起来又沉下去。
铁链拽出花草丛的时候有弧形银光闪过,冬子看得分明,链子底端果然是颗银色的球,一颗满是尖刺的球。
银球沉下去的时候偶尔发出“噗噗”一两声轻响,应该是刺中了花圃中的毒蛇毒虫。
两三天了,连陆逍鸿的边儿都还没摸到,还越探越觉陈府的水深不见底,已经让有些心浮气躁,再加上此刻实在是无聊,冬子便决定管了这个闲事。
捉住这个贼人打一顿出出气也是好的。
冬子稍稍提了提气,尽量不发出任何脚步声朝那片花圃慢慢靠近过去。
大概是因为他之前吸了那条大白灵铃蛇身上的灵气,冬子猫着腰踏进花圃中的时候,花草丛中的毒虫毒蛇发出一片“簌簌”逃离的轻响。
围墙上的那个人听到动静,抬头朝冬子所在的方向望了过来。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冲锋衣,冲锋衣的兜帽罩在头上,脸上还带着一个遮住大半张脸的巨大黑色口罩,看不到五官,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来。
二人四目相对,那人像是不明白冬子为什么能好端端的站在花圃中一样,望着冬子愣了几秒,才开始拽手上的铁链。
将银球拽起来后,那人弓起身子就想跳下院墙逃走。
“做贼还想走?没那么容易!”
冬子迅速提气,不再猫着腰,直起身朝那人的方向掠去。
等到冬子追到院墙边的时候,那人已经跳下了院墙。
不过两米多高的院墙当然拦不住冬子,他纵身一跃,扒拉住院墙的顶部,抬脚便骑在了院墙上。
那人已经跑出十几米远,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张望。
冬子冷笑一声,纵身跳下院墙,朝那人追了上去。
让冬子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的修为明明没有他高,跑起来越还挺快,回头见他追了上去,提着那个挂着银球的铁链子加快了速度。
冬子提气紧追不舍,两人竟一直胶着在十几米的距离上保持不变。
两人一前一后的跑着,跑到最后,冬子甚至已经忘了自己到底跑了多久,跑了多远。
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
直到两人跑进一片林子里,冬子也觉得有些累了,气息也开始急促不稳起来。
“停!停!”那人一边朝前窜着努力跟冬子拉开距离,一边回头朝冬子喊道:“我们都停一停!”
冬子喘息着,躬身用双手撑住膝盖,冷冷的望着那个人。
那个人见冬子停下,这才停了下来,做着跟冬子相同的动作,喘息的望着冬子。
“不是,兄弟,我只是在他们家墙头坐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干呢,你追我那么久干嘛?”那人气喘吁吁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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