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同志,现在还早,你就要回去了?我还有一些内容没有讲完。”
“杨小姐,明天再继续,我还得去菜市场买菜。”
招待所里,李卫东不顾杨雪莉的挽留起身离开。
开玩笑,谁的老师穿着睡袍教学生啊。
还是那种蕾丝边的,若隐若现,引人遐想的那种。
这不是明显诱惑学生犯错吗?
李卫东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清楚什么的女人能招惹,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招惹。
像杨雪莉这种的,就属于不能招惹的。
她是杨老爷子的掌上明珠,将来是要继承杨家家产的,能留在内地做小?
恐怕消息传到港城,杨家老爷子就会拿起红颜色的电话,给李卫东一点教训。
李卫东没有自大到认为可以跟杨家这个百年家族对抗的地步。
所以,面对杨雪莉的种种暗示,李卫东只能装傻。
站在窗户前,看到阳光下的李卫东越走越远,杨雪莉气得银牙紧咬,怀中的书本摔在桌子上。
“这个李卫东,人看着机灵,实际上却是个木头脑的。”
马雄兵从里屋走出来,皱皱眉头:“小姐,老爷子只是说让你探一探这小子的底,又没有让你跟他跟他”
见马雄兵支支吾吾说不下去,杨雪莉翻了一个白眼:“跟他好,是不是?”
“是是是,小姐,你虽有几个哥哥,老爷子还是最看重你的。将来说不定能成为咱们杨家的当家人,在择婿的问题上应该慎重。”
马雄兵低着头说道。
杨雪莉的神情逐渐冷淡下来:“马叔,我如何办事,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干涉!你要是觉得不妥,可以跟老爷子打电话。”
“我只是提醒,小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知道我不会出卖你的。”
马雄兵看向杨雪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溺爱。
杨雪莉自从懂事后,便由马雄兵保护,可以说马雄兵已经把杨雪莉看成自家的女儿。
杨雪莉也清楚这一点,坐直椅子上长叹一口气,道:“马叔,你不懂女人。”
李卫东没想到自己会引起两人之间的争吵,骑着自行车来到朝阳菜市场,买了一条鱼,两斤肉,还有一些青菜。
最近他跟于莉在为要下一代而努力,伙食上自然要跟得上。
而且,现在不算于胖子那边的分成,李卫东现在的工资再加上解放厂的补助,一个月的工资将近二百块钱。
就算是天天吃肉,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把肉菜挂在自行车把上,李卫东晃晃悠悠的回到四合院。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大院内传来了阎埠贵的叫骂声。
“那个杀千刀的,竟然把我家的自行车轱辘偷走了,这自行车可是我花了一百八十块,在供销社里买的!”
什么,阎埠贵的车轱辘丢了?
李卫东下意识的想到了傻柱。
在原著中,傻柱为了报复阎埠贵,偷走了阎埠贵的车轱辘。
但是。
现在傻柱被韩枝枝管成妻管严了,韩枝枝让他往东边走,傻柱不敢往西边走,韩枝枝让他撵狗,傻柱不敢追鸡。
傻柱敢偷车轱辘?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卫东兄弟,三大爷是怎么了?”
扭头看去,正好是傻柱下班回来了。
李卫东拦住傻柱:“何雨柱,你今天没有在大院里?”
“那是当然,我一整天都在食堂里忙活,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个港城女人有多难伺候。”傻柱一脸的无奈。
李卫东当然知道。
两人还一块吃了中午饭。
杨雪莉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嘴巴很叼,傻柱做出来的饭菜,被她嫌弃过好几次。
要是换做一般人,早就挨批评了。
这年头能吃上肉,就算是好生活了,你还挑剔!
可惜人家是港城杨家的人,就连杨厂长也得礼让三分。
于是便苦了傻柱,只能绞尽脑汁,做一些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菜肴。
“你怎么这么问?不会是认为我偷了老阎的车轱辘。”
傻柱不傻,此时也明白了李卫东的用意。
李卫东笑笑:“哪能呢!我还信不过你嘛!不过,丢车轱辘可是件大事,要是查不出来的话,全大院的人都不得安生。”
“这会该一大爷着急了,搞不好的话,今年咱们的模范大院就没了。”傻柱道。
两人闲扯着进了四合院,阎家的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住户。
看到阎埠贵在那里跳脚骂,住户们也议论纷纷。
“谁这么缺德,把阎家的车轱辘偷走了!”
“这不是要了阎埠贵的半天命嘛!”
“咱们大院里还从来没有丢过东西。”
“没想到现在竟然丢了车轱辘。”
“我现在去上班,都不安心。”
住户们都对阎埠贵表示同情,更多的是对大院里的安全表示担忧。
这年头物资匮乏,就算是一根针,一根线也有它的用处,不能被别人偷走了。
其中易中海叫嚣得最厉害,口口声声说四合院在秦淮茹的管理下,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大家伙都没理会他,就他做的那些龌龊事,还好意思在外面露脸?
要是我啊,早就刨个坑把自个埋起来了!
李卫东站在人群外,环视了一圈,发现人群中竟然没有贾张氏的影子。
贾张氏住在阎家,肯定知道车轱辘的事儿。
依照贾张氏的性子,此时肯定出来对阎埠贵冷嘲热讽一番。
李卫东再看到棒梗躲在中院的月牙门后鬼鬼祟祟的,好像有点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阎埠贵这次是引狼入室啊。
搞明白后,李卫东便失去了兴致,推着自行车回到了后院。
于莉现在很少凑热闹,见李卫东回来,连忙伸手接过肉菜。
“今儿怎么买了这么多菜?”
“你辛苦了,我犒劳犒劳你呗。”
“德行~”于莉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转身去厨房忙活。
边忙活,边跟李卫东扯闲话。
“卫东哥,我听阎解娣说阎埠贵家的自行车轱辘丢了。”
“嗯,现在阎埠贵正在前院吵闹。”
于莉皱了皱眉头,停住手,看向李卫东:“卫东哥,你说我是二大爷,要不要去管这个事儿?”
李卫东摇摇头:“你管什么?秦淮茹是一大爷,她还没出面呢!”
于莉点点头道:“对,秦淮茹这个一大爷最积极了,肯定会帮助阎埠贵找到车轱辘的。”
但是,秦淮茹却不这样想,尤其是那个违法的人还是棒梗的时候。
秦淮茹从外面进来,知道阎家丢了车轱辘就知道事情不大对。
就在上午的时候,棒梗给小当和小槐花买了一把大白兔奶糖。
当时秦淮茹问棒梗,棒梗说是捡废品赚到的钱。
当时秦淮茹还很为棒梗感到高兴,觉得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见阎家丢了自行车,秦淮茹开始怀疑棒梗的钱来路不正。
于是,回到家,便关上门,把棒梗揪到了里屋。
秦淮茹板着脸问:“棒梗,你老实跟娘说,是不是你偷了阎家的车轱辘。”
“偷?那怎么叫偷呢?我奶奶说是拿。”棒梗翻了个白眼。
“什么!”
这话如同万道雷电在秦淮茹耳边响起,震得她脑袋轰轰作响,双腿一软,扶住床帮才没有摔倒。
深吸几口气,待缓了过来后,秦淮茹攥住棒梗的手,焦灼的问道:“棒梗,真的是你偷了阎家的车轱辘?”
棒梗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屑的瘪瘪嘴:“我倒想偷来着”
听到这话,秦淮茹松一口气,拍着胸脯子说:“你没偷就好,那可是犯法的,吓死娘了。”
话没说完,她便听到棒梗继续说道:“我倒是想偷,可是我奶奶嫌弃我手脚慢,怕被阎埠贵发现了,她便亲自动了手。”
说这话的时候,棒梗还是一脸的惋惜。
这可是他第一次干大事,竟然没能亲自上手,实在是可惜。
“你奶奶,贾张氏?”
秦淮茹倒吸一口气,差点喊出声来,她此时急得眼泪珠子快掉了下来,双手抓住棒梗的胳膊,使劲的晃悠。
“棒梗,你是不是跟你奶奶,你们两个人合伙,偷了阎家的车轱辘?”
“是又怎么样?看把你着急的,你放心,车轱辘已经卖了,阎埠贵肯定查不出是我们偷的。”
棒梗有点看不惯秦淮茹的大惊小怪,在他看来,秦淮茹卖那么多次惨,还不如他偷一次呢!
出事了!出大事了!
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不以为然的棒梗,心中懊悔不已。
秦淮茹虽然有三个孩子,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儿子。
棒梗是贾家的继承人,是秦淮茹未来的指望。
虽然以后不可能给贾家传宗接代了,但是能肩负起给秦淮茹养老的重任啊。
现在好了,棒梗竟然成了小偷,要是被派出所抓住的话,得蹲笆篱子,一辈子都毁了!
秦淮茹现在后悔当初没有听李卫东的话,任由贾张氏对棒梗溺爱,没有好好的管教棒梗。
悔不当初啊!
想到李卫东,秦淮茹的眼睛亮了,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在她的印象中,李卫东就是无所不能的,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要是李卫东肯出手帮棒梗的话,那么棒梗也许还有救。
吃完饭后,秦淮茹趁着于莉回于家的空挡,钻进了李卫东家。
看到神情慌张的秦淮茹,李卫东便明白秦淮茹的来意。
淡淡看看秦淮茹,冷声道:“你是为了棒梗的事情来的?”
“卫东兄弟,这次你可得帮帮姐啊!”秦淮茹抓住李卫东的手哀求道:“棒梗只是个孩子,他是犯了错,但是要是被关进笆篱子里的话,这辈子就完了。”
李卫东甩开秦淮茹的手,冷声道:“秦淮茹同志,做错了事情,就得付出代价,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个道理。”
“你总是以棒梗还是个孩子为理由保护他。”
“今天他偷了车轱辘,你拼了命也许能护住他,明天他只能更加大胆,在邪路上越走越远。”
“我劝你还是回去,让棒梗到派出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秦淮茹没有想到李卫东会袖手旁观,咬着牙瞪大眼:“你难道一点就不念及旧情?”
“我曾经告诉你,你要是不想跟我好,尽可以离开,我绝对不拦你。”
“棒梗的事情我是不会帮忙的。”
“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李卫东冰冷的语言就像是一把尖刀刺进了秦淮茹的心脏中,并且狠狠的搅合了几下,让她疼得差点站不起身来。
秦淮茹不知道如何回到了屋里,躺在床上小声的啜泣。
棒梗撇撇嘴道:“娘,你应该为了感到高兴才对,我一出手,便挣到了五块钱。”
“隔壁大院的大老刘也有一样自行车,晚上就停在他家门口,等过几天,我再去偷来。”
“要不了几年,咱们贾家就能发家致富了。”
“啊哈哈哈!”
看着陷入癫狂状态的棒梗,秦淮茹耳边响起了李卫东的话。
她心中一叹,难道真的被李卫东说中了,棒梗要是不吃吃苦头的话,将来会犯大错?
要不要把棒梗送到派出所呢?
虽然有些犹豫,棒梗毕竟是秦淮茹的儿子,秦淮茹有点不忍心,决定再等等。
也许派出所查不出来是棒梗偷的车轱辘。
那样的话,也许就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秦淮茹期盼着无事发生,阎埠贵却不能忍受自行车轱辘被偷。
再找了秦淮茹两趟,秦淮茹不愿意出面调查后,阎埠贵只能来到了李家。
“于莉,你是二大爷,现在我家里丢了自行车,一大爷秦淮茹不愿意出面调查。”
“你是二大爷,就得帮我找回自行车。”
阎埠贵的气势汹汹,把于莉气笑了:“阎埠贵同志,丢自行车是刑事案子,你不报告给派出所也就算了,还想私下调查,你以为管事大爷就是街道办吗?”
“啊?你的意思是”阎埠贵有点懵,以前在四合院里出了事儿,都是几个管事大爷出面解决,从来没有想过惊动派出所。
于莉道:“咱们管事大爷,就该恪尽职守,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管,要不然,要派出所做什么?”
“也是啊,那好,今天我就去报告给派出所。”
阎埠贵为了自家的车轱辘,决定豁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