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术》
源于雷尊者所藏的术法。
这是一册极为珍贵的术法,但需求人身和飞禽妖力的基础条件将许多修行者都拒之门外。
而要有能力向尊者索要到这道术法,也就寥寥数位法师可以做到。
弘苦显然是其中之一。
即便再天煞孤星,弘苦也拥有不菲的实力,在圣地中具备不俗的地位。
这让张学舟在修行初期就接触到了一册了不得的术。
当然,事情有好必然有坏。
弘苦取来了极为罕见的术,但弘苦不曾修行这道术,也就无从指点张学舟。
若张学舟想修行《云中术》,这需要张学舟自我学习。
而且《云中术》和《太清真术》没区别,同样属于阉割版本,只给予了前一部分的修行之术。
若想获得后续部分,这需要张学舟修行有成后寻雷尊者。
若雷尊者看他顺眼,对方或许会传授后半部分。
“即便这道术只有部分,这也胜出了世间大部分飞纵之术,但凡你能修成这其中部分,日纵千里应该不在话下”弘苦道。
“那岂不是等同于随时有千里马的妖力附体”乌巢忍不住询问道:“若乌金能修成此术,谁能追上乌金!”
“莫要以为修成此术就可以目中无人”弘苦摇头道:“须知千里马擅奔袭但依旧要落入凡人手中,克敌制胜之术层出不穷,三丈之内剑术超凡,诸多能力都可以克制擅飞纵者!”
弘苦点醒了乌巢提及的美梦。
万般术法皆难无敌。
《云中术》很好很顶级,但克制《云中术》的手段并不少,何况这是一册阉割版本的术法。
张学舟捧着一块玉石,听着弘苦的告诫,一时连连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他并非张扬的性格,即便有顶级的术,张学舟觉得自己也是用来护身,没可能想着今天杀这个,明天弄死那个,也就少有发生殒命的矛盾的可能。
“弘苦法师,我该如何修行《云中术》?”
张学舟听得连连点头时,也忍不住询问秘籍相关。
弘苦说的很美好,但张学舟没有看到任何记载文字的竹简。
这让他开口直接询问。
他的称呼让弘苦微微一愣,又有乌巢张大嘴巴。
“很好!”
弘苦皱巴巴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他屡屡提及众学生和他保持距离,不需要在意礼节。
但至今为止,真正开始做的人只有张学舟一个。
其他学生或因为心中不敢,或想着讨好,又或碍于情面难于开口。
只有张学舟直接提名字发问,这让弘苦多了一丝微笑,示意对方可以将名字更精简一些,即便直接称呼名字也没关系。
“这枚传承玉石中藏有雷尊者的咒,你将自身精血滴入玉石,而后用法力感知,就能获得雷尊者给予你的《云中术》传承”弘苦回应道:“若你的表现让雷尊者满意,或许他能传授你完整的《云中术》!”
“精血啊!”
怕什么来什么,张学舟捧着玉石,脑袋中回味过乌巢提及的警惕之词,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
“你当下欠缺提纯精血的能力,只能慢慢浇灌血液”弘苦道:“你每日取一些血涂抹到玉石上,涂抹个十天八天大致应该能满足开启传承玉的基本要求。”
“这《云中术》怎么没刻在竹筒上”张学舟疑惑道。
“法不轻传”弘苦道:“但凡顶级的术都会藏于传承玉中,非主人允许无人可以查看,强行查看的下场就是传承玉损毁!”
“原来是这样!”
张学舟应声。
他扫了乌巢一眼,只见乌巢微微点头,随即就应了下来。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还没做好放血养玉这种准备,可以等到回住所再滴血吗?”张学舟问道。
“可以”弘苦点头道:“只是你现在无法获得《云中术》,我无从给予你修行建议,将来只能靠你自行学习了!”
弘苦授学的时间完全是圣地的要求,弘苦会遵守这个规矩,但他也不会因为爱才之心等缘由多教一天。
若张学舟没有在授学的时间段询问他,以后基本没可能得到他的指点。
只要他遵守圣地的规则,一切的行事都在准则内。
他和学生关系是好是坏,是倾心教授还是斩断关系,圣地在这方面无从追责。
他注目过乌巢。
若非乌巢的修为接近造识境的出师标准,不得不让他进行第二次授业,乌巢连他的门槛都进不来。
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弘苦便一次性将事情做到位了。
他将事情和张学舟说完,随即将目光放到了乌巢身上。
“随我来!”
张学舟学习圣地文字接近尾声,乌巢也极具天资修正了十三处修行蛇头咒的错误之处。
两人均已经在他这儿过关,也就到了进一步教学任务中。
弘苦对着乌巢伸手指了指,随即走在了前方。
“师兄!”
看着弘苦走向那个让绿头鸭尖叫预警的房屋,张学舟忍不住低声。
“无妨!”
乌巢摆摆手,亦随着弘苦跟了上去。
“到底是什么因素让绿头鸭如此警戒?”
张学舟注目着弘苦和乌巢一前一后离开,也注目着两人踏入那个绿头鸭警戒的房舍之中。
他注目数秒,随即又将目光转移到弘苦给予他的这枚玉石上。
玉石洁白,但玉石并不通透,仿若一枚河边的白色鹅卵石。
但相较于鹅卵石,这枚传承玉极为温润,握在手心甚至有一丝丝发烫感。
这显然属于某类特殊的玉。
张学舟心中怀疑弘苦捣鬼,一时没敢下手放血养玉。
他觉得等到授学时间完毕,和乌巢一起回住所后,两人研究一番后下手比较稳妥。
相较于他,乌巢的见识面更广。
而因为弘苦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出事,下一个轮到的很可能是乌巢,乌巢的警惕性较之张学舟要更高。
若有什么危险物品,乌巢显然会搞清楚。
但一切需要乌巢安然从那间危险的房间中走出。
张学舟等待了许久,才见乌巢一脸又惊又喜的表情从房中走出。
在那间房子中,弘苦发出一声深深的惋叹,似乎对乌巢的选择有几分意外,也带了几分遗憾。
“预测未来!”
走到张学舟身边时,乌巢亦扬了扬手中的一枚白色玉石,低低与张学舟交流了一声。
“真有这种术?”
张学舟一奇,他觉得乌巢很可能将弘苦的真本事捞到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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