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周文和妙花是挨个检查兄弟们的装备,首要的就是作战服夹层的钢板一块都不能少,被子弹打中过的钢板要及时更换。
他虽然对兄弟们的武功有着强烈的自信,但是小鬼子的拼刺技术也不是盖滴,对胸腹部位的防护尤其重要。
除了冷兵器,每人一把带了消音-器的手枪是必备的,每人一支索米冲锋-枪也是应有之举。虽说主要是拿大刀砍鬼子,但是能用枪的时候咱也不能让好武器闲着不是?
四十个队员可以说是从头到脚都武装到了牙齿,这还不算,周文还命令队员们准备了钩锁吊绳和幽灵一号这种迷药。反正偷营的装备是一应俱全,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用得上。
3月10日的黄昏前,骑着四十一匹高头东洋马的周文和手下赶到了喜峰口山脚下的一个村子,而早已得到报告的赵澄宇则是带领109旅全体团级以上军官到村口迎接。
双方寒暄已毕,赵澄宇带领周文、妙花、高小山他们几个直接进了村子里的临时指挥部,而其他队员自然有109旅的人员接待安排。
周文不知道,他带着这些队员来到109旅的驻地,却是引起了一场轰动。
为什么呢?
就因为这些队员的装备完全亮瞎了那些穷惯了的西北汉子们的眼。
“我滴乖乖!兄弟,你看看那几十匹高头战马,你知道那是什么战马?哥哥告诉你啊,那就是小日本的东洋战马,比咱们西北的战马好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你看看那个头,再看看那体型,冲刺起来,就是一辆大车也挡不住。”
“大哥,你知道他们背着的是啥枪吗?”
“额也不知道,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好家伙。那个鼓鼓的圆盘叫做弹鼓,怕有小五十发子弹,那突突起来,简直就是寸草不生呐。”
“还有还有,大哥你看,他们脚下全是皮靴,还有头上的钢盔,军服咋都是花花绿绿的捏?”
“这不算什么,兄弟,你仔细看看他们背包里的刀,知道吗?那可是小日本的指挥刀,哥哥我在多年前就见过,你说他们那来这么多日本指挥刀呢?”
“该不会是他们抢的?嘶……”这个说话士兵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要真是抢来的,那这些看着还都是年轻后生的士兵得杀了多少小鬼子的军官啊?
而此时的队员们却是友善地对着四周围拢过来,好奇地上下打量他们的西北军士兵笑脸相待,但是心中都在打鼓。
当年中原大战时,这些西北军可是被自家兄弟的精准射击打得是头都不敢抬。万一这事儿被人记恨上了要报复,自己这几十人再是武功高强,人家小几千人都不用动手,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你淹死喽。
庆幸的,是这西北军弟兄看过来的目光有好奇,有羡慕,就是没有仇恨。
不多时,佣兵团的兄弟们就被几个109旅的军官安排到一个大院中休息。
战马自然有人拿来草料喂食,却是被领头的张晓平微笑着婉言谢绝道:“这位大哥,这些小鬼子的东洋马好是好,就是特别挑食。必须是上好的豆料还要加一些营养品才能保持健康,一般的草料吃了就会闹肚子。”
送饲料的是个胡子都有些花白的老兵带着几个扛着草料麻袋的年轻士兵,其中有个年亲后生就不乐意了,一张脸拉得老高。
“你就吹你,还什么精豆营养品的,额们从小就跟马打交道,也没见过谁家拿人都吃不起的精豆去喂牲口,不就是看不起额,嘚瑟呗。”
这时,看见这个士兵一张垮脸的胡子老兵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伸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骂道:“你个憨娃懂什么?老子当年就跟着大帅伺候过他老人家的战马,那是老-毛子赠送给大帅的好马,比小日本的战马还要高大几分,但就是难伺候,喂得比人吃的还精,一天不给它两个鸡蛋就不消停。”
骂完又望着张晓平点头哈腰笑着道:“这位长官可别跟这些没长眼的憨娃一般见识,他们都是西北山里出来的乡下小子,没什么见识,让长官笑话了。”
而被打的那个年轻士兵却是用手捂着脑袋肚腩道:“你还给大帅养马呢?额听长官说你当年就是后勤队的一个马夫,伺候的都是驮马,大帅的马你只怕也是隔着老远才能见着一眼。”
这个胡子老兵被手下顶撞也不见如何恼怒,只是笑骂着说道:“你这小崽子,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白面还多,论见识,你还差的老远了。”
张晓平其实看出来这几个士兵虽然在拌嘴,感情却是很好,也只是笑笑并不做声。但是发现这些士兵拌嘴归拌嘴,一双眼神却是一眼眼瞅向这些战马,就知道这些士兵都是爱马之人,还有一颗好奇心。
当下就向他们招招手道:“几位大哥可以过来看看这些战马,别看他们长得高大威猛,性子却是很温顺,都是被小鬼子调教好了的,咱们是捡了个便宜。”
几个士兵在胡子老哥的带领下就笑呵呵地来到战马前,满眼喜爱地伸手抚摸。要知道他们都是养过马的,自然知道怎样和马打交道。
而张晓平则是跟队员们就拿起马背上驮着的布袋,开始喂马。
等到这些士兵看见队员们从背包中拿出鸡蛋喂这些战马的时候,才知道刚才那个年轻上尉所言不虚,果然是要喂精豆和鸡蛋。
其实东洋马倒也没必要天天都喂鸡蛋,而是今天这些战马都跑了好几十里的山路,不但骑着人,还驮着不少装备,再是高大健硕也被累得不轻,这才需要补充一些营养。
而看着这些战马咀嚼得嘎嘣嘎嘣脆响,有几个士兵还不自禁地咽了口吐沫,这豆料闻着可是香甜。
张晓平本来就此拿出背包中的几听肉罐头送给他们也不是个事儿,但佣兵团现在是客军,自然要遵守客随主便的规矩,可不能喧宾夺主,所以他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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