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五行灵根(金9,木9,水9,火9,土9)
全是九!
江月白惊喜的睁大眼睛,洪管事说那三个直入内门的天骄中,除了陆南枝是天生灵体之外,资质最好的就是谢景山。
他单灵根,根值九,自己比他还多四个根值九的灵根,那不是比他还厉害?
不过……
【功法】引气诀(3/45)
原本只需要21点就能聚满,现在因为根值提升变成45点。
照这样算,谢景山只需要九点灵气就能进入练气一层,自己比他要多五倍。
江月白吸了口气并不气馁,修行时间多了五倍,但她将来肯定要比谢景山强五倍。
只要,她多花五倍乃至十倍的努力!
有获得就要有付出,这世上没有白占的便宜。
“你在此巩固一下刚才所得,待我忙完地里的活……一起回去。”
陶丰年留下隔绝探查的阵法,独自扛着锄头去稻田除草除虫。
江月白用袖子擦了把脸,当即盘坐成五心向天的姿态,尝试感应灵气。
清风徐徐,发丝轻柔的抚在江月白稚嫩的小脸上,她眉眼微阖,睫毛轻颤,在树叶沙沙声中,蓦地‘看到’一片奇异天地。
绿芒起伏,如江河荡漾。
那是灵田中的稻谷,茫茫如海,无边无际,还有背后,也由星星点点的绿色灵光交织出老槐树的轮廓。
一呼一吸,树冠耸动,绿色灵光如雪花飘零,洋洋洒洒。
除此之外,她还‘看到’稻田之下黄色的土灵气混合着白色的金灵气。
炎炎烈日下,赤色火灵气聚成云团,跟幽幽上浮的黑色水灵气此消彼长的碰撞。
这片完全由五行灵气组成的世界让江月白惊叹,花溪谷内的灵气竟有这么多吗?
她昨夜吃了引气丹也才勉强‘看到’六七团而已,根值高低带来的差异未免也太大了?
未等她调匀呼吸,树上便有两团灵光垂落肩头,沁入体内。
【你打坐引气,根值提升让你的灵觉大开,灵气亲和度飙升,引气熟练度+2】
对比昨夜自己小心翼翼,呼吸都不敢有太大起伏,一整夜才吸纳三团灵光,此刻根本没做什么就有两团灵光飞来,这差别让江月白激动到头皮发麻。
她吞了口唾沫,赶忙稳住心神,按照引气诀调匀呼吸。
灵光奔腾,若飞蛾扑火。
【你打坐引气,心神专注,灵气前仆后继,引气熟练度+1】
【你打坐引气……引气熟练度+1】
【……引气熟练度+1】
【……引气熟练度+1】
陶丰年正在施展锋芒诀灭杀灵谷里的黑毛虫,手上法诀忽然被一阵狂风打断,他诧异抬头。
罡风猎猎,老槐树冠震颤不已,树叶飘零,围绕在小小女童周身飞舞环绕。
她眉眼平顺,气息绵长,盘腿静坐,双手托于丹田,只一头乱发风中飞舞。
周边灵气不断朝她涌去,宛如星光笼罩,叫她青天白日也熠熠生辉。
陶丰年一阵心颤,只觉口干舌燥,下巴无法闭合。
洪涛莫不是弄错了,这等天赋悟性,怎么可能是五灵根,怕是天生灵体亲近自然,初次引气的阵仗也不过如此。
她刚刚,根值到底提升了多少?
江月白默默的引气,陶丰年默默的注视,直到日上中天过了午时,也未见江月白有突破之兆。
陶丰年这才相信她就是五灵根,否则早该踏入练气一层才是。
狂风渐弱,江月白心一燥,树叶顿时落了满身。
她还想继续,可就是浑身莫名发痒发涨,心绪不宁,精神难以集中,不得不停下来。
【功法】引气诀(28/45)
照这速度,最多一日,她就能踏入练气一层了!
江月白心中喜悦,睁眼抓下头上落叶,就见陶丰年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挥手收回一面小旗,撤了隔绝探查的阵法。
江月白这才发现,田间地头已经有了人烟,暗暗关注这边,之前见过的宋佩儿就站在不远处,四目相对,含笑扬眉。
陶丰年浑身紧绷,下意识挡在江月白身前。
“爷爷我……”
“回去再说!”
陶丰年扛着锄头戴上斗笠走前面,江月白按耐着想要分享喜悦的心,爬起来快步跟在后面。
一路上,陶丰年依旧不发一言,过路人与他打招呼,他也只是颔首示意或淡淡的嗯一声。
江月白眼珠一转跑到前面倒着走,“爷爷,我发现你特别厉害。”
陶丰年扫她一眼,看她身上逐渐炽盛的灵光,就像这正午的烈日,烫心!
年纪这般小,就算是五灵根,未来也有无尽可能,而他……
“哪里就厉害了?”陶丰年没好气的回了句。
江月白笑得灵动,满眼真诚。
“哪里都厉害啊!爷爷种的地比别人多,谷子也比别人的高比别人的饱满,我刚才看到别人施云布雨,嗤~可比爷爷差远了呢!”
“还有啊,大家都特别尊重爷爷,那肯定是因为爷爷修为高有能耐,所以,爷爷你是村长吗?”
陶丰年嘴角微勾,“仙门之中哪来的什么村长,不过你倒也没说错,他们确实尊重老夫,因为老夫乃是花溪谷唯一的灵耕师,地位等同于外门弟子。”
“灵耕师是什么?”江月白好奇的问。
提到这个,陶丰年的脸又沉下来,洪涛送她来,就是想她取而代之。
“小小年纪,跟谁学得这般谄媚!”
江月白嘿嘿一笑,“自己琢磨的啊,去年冬天在兴善寺讨饭,几十个小乞丐,逢人就说家乡饥荒亲人惨死,个顶个的可怜,可是谁有那么多善心去可怜所有人。”
“所以啊,我就不说自己可怜,我就使劲的夸那些夫人小姐,比着别家夸,她们一高兴就赏我了,我还讨到过金瓜子呢,就是没保住还差点送了命嘿嘿。”
陶丰年忽然停下脚步,神色复杂的看眼前才六岁的小丫头。
用最甜的笑,说着最苦的事。
所以她小小年纪就懂得天威难测,天命难违,也正因为小,才敢生出逆天抗命的勇气,触动天地道韵。
陶丰年忽然又自嘲的笑了下,一把年纪跟个孩子较什么劲,连个孩子都不如。
她害怕他赶她走,努力卖乖讨好,自己却在自暴自弃,等死迁怒。
青砖小院,树下石桌。
两碗白饭,一碟咸菜,陶丰年摆下两双筷子。
江月白一看,便笑了。
“爷爷,洪管事没说错,您是个和善人。”
“食不言寝不语,没得规矩!”
一双筷子伸向咸菜,被另一双筷子压住。
“今后除了灵米,不许再食其他沾染凡间烟火气的东西,丹药能不吃便不吃,早些排净体内杂质于你日后修行有益。”
“还有,每日金乌初升与夜半子时乃是阴阳二气最盛之时,修行引气不可懈怠,初入道时打坐一个时辰便休息片刻,循序渐进,过犹不及,记住了吗?”
江月白嘴角沾着饭粒,受宠若惊的睁大眼睛,爷爷这是在指点她?
所以,他不会赶她走了?
陶丰年面不改色,慢条斯理的吃着咸菜白饭。
“老陶,我家阿姐喊我陪林长老吃酒,我那二十亩地里浇水除草的事交给你了,弄仔细点听到没!”
颐指气使的声音忽然传来,江月白转头就见院门口站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腰间挂着跟她一样的杂役令牌。
爷爷才说他是花溪谷地位最高的人,这人怎么敢要求爷爷替他干活?
江月白看向陶丰年,却见他眼神暗淡。
“知道了。”
男人得意洋洋,江月白不解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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