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舒在前,苏凌在后,就任凭萧璟舒用手牵着他。
两人溜溜达达的来到厨房。
萧璟舒不管不顾,抬腿就想直接进去。
苏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道:“就这大摇大摆的进去啊?”
萧璟舒疑惑道:“不这样进去还怎样进去,这是我三哥家,又不是旁谁?”
苏凌左右环视了几眼,方才压低声音道:“咱们是进去是偷吃,这可是待会儿诗会过后,用来招呼宾客的。亏你还是大家闺秀。被抓到了,可把老萧家的脸丢光了......”
萧璟舒觉着苏凌说的挺对,只能一耸肩问道:“那怎么办,只能回去了......”
苏凌摇摇头嘿嘿一笑道:“来都来了,怎么能回去呢?贼不走空......等里面没人,咱们再溜进去......”
萧璟舒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才是贼呢......我才不要偷东西吃。”
话虽然这样说,却跟着苏凌在灶房正门左侧的一座假山石旁藏好。
假山石本就不算太大,藏一个人刚好,这一下子藏了两人,顿时显得局促起来。两人只离了不到三寸。
苏凌感受到萧璟舒身上的香气和鼻翼的呼吸,心跳开始有些快了起来。
萧璟舒也是渐渐有些脸红。
好在这种尴尬并未持续太久,那灶房中的人一个个走了出来,各自找地方先休息去了,正厅那边离着开宴正时辰还早,热膳此时做了尚早。
苏凌和萧璟舒见状,这才蹑手蹑脚的快速溜进灶房。
进了灶房,便觉着香气扑鼻,各式各样的冷膳摆在几个大墩台之上。苏凌随手捏了几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嚼着。
只是萧璟舒想是因为冬天了,所以只是看了看,摇摇头。
灶台之上,一口大锅咕嘟嘟的冒着热气,香气四溢,不知道煮着什么。
苏凌和萧璟舒凑近瞧了瞧,却因为烟雾缭绕,看得不是太清楚,隐隐约约感觉是半生的肉食。
苏凌和萧璟舒又看了一圈,发现旁边还有切好的酱牛肉。
两人各拿了两片,吃了几口。
萧璟舒摇了摇头,有些失望道:“这就是美食啊?这不经常见到的么?真没劲。”
苏凌没有答话,只是在灶房一边溜圈,一边胡乱的翻找。
萧璟舒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好奇的跟在苏凌身后,歪着螓首,星眸望着他,隐隐有柔光。
苏凌找了半晌,也没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一边自语一边手上加快速度道:“不应该啊,那东西的确应该放这里啊,放其他地方也不合适啊......”
萧璟舒这才柔声道:“”你在灶房里找来找去,到底找什么啊......灶房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啊。”
苏凌仍自顾自的找着道:“当然是答应过你的硬菜美食啊......”他饶是有些着急,一不小心手碰到了一摞摞的有些高的碟子。
那最高处的两三个碟子被他触碰之下,便朝着地面掉了下来。
慌得苏凌和萧璟舒赶紧过来接。好在这两三个碟子将将落地之时,被苏凌和萧璟舒接住。
苏凌和萧璟舒手里各自抓了碟子,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做贼心虚的神情。
萧璟舒顿时格格的笑了起来。
苏凌忙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偏在这时,竟有人进来。
慌得两个人赶紧躲在一张柜子后面。
这柜子后比那假山石后面更狭小,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萧璟舒的呼吸越发急促,脸色酡红。
苏凌只得把眼一闭,不去看她,心里跳个不停。
好在那人只进来一会儿,拿了不知什么东西,便走了。
两人这才从柜子后的狭小空间走出来。
萧璟舒早已微微娇/喘,香汗淋漓,玉手叉着小蛮腰,脸色通红。
苏凌赶紧转移这种尴尬气氛,一边继续找东西一边道:“得快点找了,耽误的越久,越会被别人发现......”
正说刀这里,苏凌忽的瞥见厨房角落处正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一指那角落放着的东西道:“总算让我找着了。”
萧璟舒朝苏凌指的地方看去。
却见角落里放着两个系了红花的木盒,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两人走了过去,萧璟舒问道:“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苏凌把红布拿掉,故作神秘道:“这是我送给你三哥的礼物,绝对的宝贝,你打开看看啊。”
萧璟舒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苏凌,却见他一本正经,不像说笑,这才缓缓的打开了那其中的一个木盒。
萧璟舒满怀期待的朝里面一看之下,立时黛眉微蹙,连连摇头,身子向后便闪,捂了口鼻道:“这......这什么东西.....黑不拉几的......上面还全是黏黏糊糊的油......看着就不好吃。”
苏凌尽量让自己笑的不那么大声,肩膀抖动,半晌方道:“这你就少见多怪了,这可是我亲手秘制的羊蹄,很好吃的,要不要来尝一下?”
说着他径自拿起一只大羊蹄,在萧璟舒眼前晃了晃。
萧璟舒连摇头带跺脚,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俏脸都急红了道:“咦咦——我当什么?羊蹄!不说羊最为腥膻,这羊的蹄子到处乱踩.......脏死了......我才不要吃......”
萧璟舒急忙侧身摆手,看样子就差吐了。
苏凌见状,只得摇摇头道:“唉,有些人啊,就是没有这口福......你真不吃?”
萧璟舒斩钉截铁的摇头道:“不吃......你自己吃......”
苏凌也不勉强,自己拿起一只,咬了一大口,连肉带筋,刺啦一声,即刻离骨,送入嘴里,瘦的有层次,肥的入口即化,满嘴流油,双椒麻香,果真太好吃了。
苏凌吃的摇头晃脑,津津有味,嘴还不断的发出巴滋巴滋的声音。
萧璟舒本就饿了,被他这番似是而非的引逗,果真有点忍不住,缓缓凑过来,支支吾吾问道:“真有那么好吃?......”
苏凌边吃边嘟嘟囔囔道:“我可从不骗人......”说着又咬了一大口。
萧璟舒鼓了好一阵勇气,这才皱着黛眉,用两根葱指拿捏起另外一只羊蹄骨,拿在手中看了半晌。
终于是鼓起勇气,闭着眼睛憋着气,咬了一小点。
羊蹄肉甫一入口,顿觉果然鲜美鲜香,味蕾妙不可言,食欲大动。下一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可好,萧司空三公子家的灶房,闯进一男一女两个俊俏小贼,别的不偷,一人一个硕大羊蹄拿在手里,两个人头抵着头,窸窸窣窣这顿吃,只吃的两人满嘴油,
萧璟舒边吃边兴奋的道:“我还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不过片刻,两只羊蹄子只剩下了一堆骨头,扔的地上到处都是。
两人皆抬起头来,对望一眼,却见对方皆是满嘴明晃晃的羊油,不由的都笑了起来。
只是还不敢笑太大声,萧璟舒直低声嚷着笑的肚子疼......
苏凌见萧璟舒满嘴油,便下意识的伸出袖子给萧璟舒擦嘴。
萧璟舒猝不及防,刚然要躲,苏凌的袖子已经擦了上来。
萧璟舒没有办法,只得任他去擦。
萧璟舒只觉苏凌动作轻柔,说话的声音也是柔柔的道:“多好一小女娘,除了刁蛮一点,也没啥大毛病,一脸一嘴的油,就不好看喽......”
萧璟舒听在耳中,眼神里却多了一丝苏凌未注意的羞赧。
苏凌替萧璟舒擦拭完嘴,两人这才又悄悄的溜出了灶房。
至于以后庖厨看到满地骨头,少不了老鼠全家受难这些,便不多讲了。
苏凌和萧璟舒并肩走在连廊之下。
萧璟舒似乎仍有些意犹未尽道:“如果以后我想吃羊蹄子怎么办.....”
苏凌呵呵一笑道:“那就去朱雀大街杜记羊肉馆找我......”
萧璟舒点了点头,两人又走了几步,萧璟舒也不怎么说话,忽的她抬起头,星眸望着苏凌缓缓道:“那倘若你有一天不开羊肉馆了呢?”
苏凌不假思索道:“那就去不好堂找我......我那里可不止羊蹄,还有......”
萧璟舒不等苏凌说完,忽的显得有些心事重重道:“那如果有一天,饭馆和医馆你都不开了呢?”
声音幽幽,颇有些渺渺之意。
苏凌看着这萧璟舒,不知她小女子心思,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想了想方正色道:“那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就来找我,我给你做就是了,很容易的......”
萧璟舒声音幽幽道:“只是,若哪天我找不到你了呢......”
苏凌一时无语,不明白她为何突然伤感起来,便安慰她道:“你找不到我?这怎么可能?我会一直在龙台的啊,能去哪里?”
萧璟舒这才似乎神色如常,朝着苏凌展颜一笑,脸上又满是刁蛮的神情,声音也娇嗔了许多道:“那你......管够么?”
苏凌一拍胸脯道:“管够!”
两人这才会心大笑,正笑间,厨房的方向来了两个人从他俩身边擦肩而过。
这二人边走边交头接耳道:“怕是厨房进了野狗野猫了,幸亏那苏公子的东西不贵重,吃了便吃了,三公子估计也记不起来.....”
苏凌和萧璟舒听着也不敢笑,待那两人走远了,苏凌这才朝萧璟舒扬了扬眉毛道:“小野猫.....”
萧璟舒朝着苏凌挥了挥粉拳,不依不饶道:“小野狗......”
............
苏凌和萧璟舒返回正厅之时,正厅内已经比了一轮作诗了,此时大厅之内正高一声,低一声的争论着什么。晁衡、孔溪俨、古不疑等人更是争得面红耳赤,徐顗也是脸上有些气恼,但比那三个人似乎情绪要好上一些。
苏凌细听之下,才知道似乎刚才四人都写了一首诗,各自说各自写的好,萧思舒在一旁劝慰,王仲素冷眼旁观。萧仓舒自然帮着自己的小伙伴古不疑。
苏凌乐得与自己无关,萧思舒更是不管他们。两人皆归坐。苏凌见已经上了饭食,于是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又拿起酒壶倒了一卮喝了起来。
苏凌喝了几口,觉得竟有说不出的清甜,索性拿起酒觥往嘴里倒了起来。
厅内辩论的声音越发激烈。吵吵嚷嚷颇为嘈杂。
萧思舒不得不出面好言安慰各家。这些人都有些许真才实学,做的诗自然各有各的好,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一骑绝尘,高处别人太多的。
好不容易平息了他们的争论,萧思舒见苏凌返回,这才淡笑着对苏凌道:“苏兄弟方才出去了,没有听我们的这里比试的规矩,也没有聆听到诸位大才的高作,实在遗憾。”
苏凌虽点头应和,眼中却似乎并不以为意。
众宾客看在眼里,都觉得苏凌似乎真的有些自恃才高了。
萧思舒怎么看不出来,却不动声色道:“萧某给苏公子再说一遍,共分四场比试,每一场无论做诗词、文赋都可以,每位做完后,由王大家评判,王大家说好,便是第一,无论进行到第几轮都立即停止,他便是今日的魁首;若王大家不说话,便由我来评定,四轮之后,我评定最多第一的,便是今日的魁首。”
苏凌暗暗记了,看来今日这诗文好坏和诸公子文采评定的关键却在这个王仲素的手上,看来他真就是备受世人推崇啊。
只是他实在不想参与这些,吟诗作对,舞文弄墨,本就是他觉得没什么意思的事情,今日若不是仓舒盛情,他也不会来了。
想到这里,苏凌点了点头,似有所指道:“那每一轮所有人都要参与了?”
萧思舒摇头笑道:“那却不是,每一轮由萧某出题,若感觉有兴趣便可参与,若没有兴趣可以不参加。只是规矩要说好,若恰巧未参加的那一轮,有人得了第一去,也不能临时后悔再作诗文了。”
苏凌点头了点头又问道“如今是第几轮?”
萧思舒哈哈一笑道:“方过了第一轮,这第一轮乃是孔溪俨孔公子第一,由我评出,若是王大家评出的,那今日这比试便算是结束了。”说着朝着孔溪俨那里点了点头。
孔溪俨忙起身朝着萧思舒致意。
孔溪俨原以为苏凌也会朝他点头示意,便做好了受礼的准备。
可是未曾想,苏凌似乎不以为意,连看他都未看一眼。
孔溪俨心中有些怒气,这才一甩袖子,坐了下来。
萧思舒看在眼里,虽觉得苏凌倒也不拘小节,却也觉得苏凌对孔溪俨似乎有些失礼,但表面上不动声色,仍笑吟吟的对苏凌道:“苏兄方才不在,照例,第一轮便算是弃权。”
苏凌也不以为意,点了点头。
苏凌早打定主意,这四轮,那王仲素要是提前评出第一名最好,自己也省事了,若是没有,那自己四轮全部弃权。
这诗赋比拼,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还不如喝酒来的痛快。
他喝了几口,那清甜的味道更甚,忍不住又灌了几口。
萧思舒不动声色的出了第二道比试的题目,所有的宾客静静听了,待萧思舒声音落了,有人立即奋笔疾书,有人却还在思考。
萧思舒和王仲素朝苏凌看去。
却见苏凌似乎毫不在意,仍旧自顾自的举起那酒觥,不断的倒出大股酒水出来,咕咚咕咚的喝了,眼神微眯,摇头晃脑,颇为享受。
王仲素却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萧思舒只看着苏凌,眼神流转,不知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众人皆做完了诗文,一个一个的念了,又将诗赋誊抄在纸上,托着起身,恭恭敬敬的拿给王仲素,王仲素没人只看了一眼,有几个却连看都没看,便自斟自饮起来。
看来这些人的诗赋皆不入王大家的法眼。
这些人见王仲素这副神态,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这才朝着王仲素一躬,又将诗文托去给萧思舒看,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萧思舒每个皆认真读了,并将誊抄诗赋的纸张留在了自己的桌案上。这些人才和萧思舒对行一礼,转身去了。
待所有人递了诗赋后,萧思舒转头见苏凌仍旧是拿着酒觥喝酒,桌上的笔墨纸砚一动未动,便出言问道:“苏兄弟为何不做?”
苏凌仍旧不断饮那酒,似乎少饮一口都觉着不过瘾。
见萧思舒问他,这才将酒觥放下,拭了拭嘴角的酒迹方道:“我这轮没兴趣,不参加。”
萧思舒也不以为意,只是略微点头,已示了然。
随即细细看了看这些人的诗文,少顷,又评出孔溪俨第一。
前两轮孔溪俨皆是第一,孔溪俨眼中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还有两轮,看来这次上元诗会宴他必定第一。
第三轮开始,苏凌仍旧一口酒一口菜,吃得津津有味。
倒好似别人是来参加诗会,他却是来吃席一般。
这下,萧仓舒都有些急了,走过来眉头微蹙,问苏凌道:“苏哥哥,怎么还在这里消遣,可就剩两轮了,这一轮若是孔公子再胜,可就结束了。”
苏凌嘿嘿一笑道:“仓舒兄弟,不着急,你看我一个人喝酒多闷,不如你在这,别过去了,咱俩对饮如何......”
萧仓舒苦笑一下,哪里有心思喝酒,只得悻悻坐了回去,和自己的三哥萧思舒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
倒是萧璟舒凑了过来,拿了一卮,夺过苏凌手中的酒觥,淡淡一笑道:“苏凌,要不咱俩对饮如何?”
苏凌稍有醉意,睨了她一眼,方低声道:“你一个小女娘家家的......学什么不好,学大老爷们饮酒.....你是酒量好啊?”
萧璟舒低低浅笑道:“好不好,咱俩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苏凌这才压低声音,朝着萧璟舒挤眉弄眼,附在萧璟舒耳边,声音极低道:“诗场比试没意思,咱俩这酒场比试才好玩......”
倒不是苏凌真不想比试,只是觉得王仲素那股子架势自己颇为看不惯,再说了自己又不欠他什么,何必轮得着他品头论足。
若是无王仲素,或者王仲素态度稍微不那么狷狂,或许苏凌也就真试试看了。
第三轮魁首终于花落别家,古不疑第一。
如今三轮比试过后,孔溪俨夺魁两次,古不疑夺魁一次。
这最关键的第四轮马上开始。
若此轮孔溪俨胜,今日上元诗会的魁首便是孔溪俨了,若是古不疑获胜,那两人便要加试一轮,若其他人得了第一名,那上元诗会的魁首仍旧是孔溪俨。
孔溪俨觉着自己稳操胜券了,脸上也现出了自得神色,看人的眼神都有了些许傲慢了。
这次萧思舒倒未先出题,只是淡笑着看着苏凌道:“苏兄,这可是最后一轮了,你还是不参加不成?”
苏凌正和萧璟舒喝酒喝的浑身燥热,撸胳膊挽袖子的。
听闻萧思舒这么一问,想也不想道:“不参加,没兴趣......”闻听此言,先是钟疏、然后是孔溪俨、徐顗眼中都有些气愤,皆怒视苏凌。
苏凌似乎闻所未闻,仍旧和萧璟舒全力拼酒。
那小女娘倒是真挺能喝,苏凌觉着这会儿有些醉了,可那萧璟舒不过雪白脸颊微红,更显的嫣然娇俏。
孔溪俨和晁衡两个,皆将手中酒卮“嘭——”的一声拍在桌上,直接开喷。
孔溪俨声音满是嘲讽道:“这可是上元诗会,以诗会友,怎么会有酒鬼混入,实在让人不齿为伍。不若那第四轮比试就此作罢,萧三公子直接宣布在下乃今日魁首,倒也胜省了不少事去。”
晁衡可是大杀器,原本只喷苏凌一人,听闻孔溪俨竟然让萧思舒直接宣布他是魁首,神情和语气颇为狂傲。
那他能忍?
晁衡立时拍案而起,冷嘲热讽道:“一个是自不量力,一个是徒有虚名,自不量力者跃武扬威,徒有虚名者买醉不战。哈哈哈,我晁衡有幸在三公子府上看到两大奇景,足慰平生,足慰平生啊!”
孔溪俨闻听,哼了一声,若论尖牙利齿,一百个孔溪俨捆到一起也说不过一个晁衡,他只得,别过脸去不看晁衡,低头喝酒。
晁衡还不收兵,喷起来没完没了,原先苏凌不想搭理这个喷子,谁没事了惹得一身骚?
可晁衡越喷越狠,只说让苏凌直接认输回去,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抱了酒缸过活。以免只靠着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行遍天下,招摇撞骗。
古不疑虽没说什么,但似乎也不太满意苏凌只一味饮酒,眉头不舒。
苏凌见晁衡再喷便不是什么好话了,只对萧璟舒道:“这会儿有些聒噪,等我让他们都闭嘴了,咱俩再拼酒!”
萧璟舒抿嘴偷笑,眸中满是星光。
苏凌放下酒觥,方一起身,方觉着眼前一晃,头有些发晕。才发现那酒虽然度数极低,跟萧璟舒拼了那许多酒,这会儿真有些酒劲上来,眼神有些迷蒙。
苏凌稳住身形,朝着萧思舒嘿嘿一笑,一抱拳道:“既然如此,不就是再背首诗的事情么?萧老兄你先出题,我听听看看感不感兴趣......”
“若真有那么点兴趣,再背一首诗词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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