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子闻听忘机如此说,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这忘机难道已经识破了我跟苏凌的谋划了不成么?
要真的如此,那苏凌可还是被他螓首抬到乱葬岗埋了的啊,看来苏凌怕是凶多吉少了啊!
怪不得苏凌一直都未出现,原来是假死变真死了啊!
浮沉子新中华越想越觉得苏凌定然是凶多吉少了,心中不由的愈恨愈恼,若是苏凌真的死了,眼前这忘机可是杀苏凌的真正凶手啊!
可是无论如何,苏凌不能白死啊!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
反正这忘机基本上等同于不会功夫,这房中也就我和他两个人,不如我一拂尘将他杀了,随后逃出阴阳教,其他的事情,等道爷逃出去再说!
浮沉子打定主意,背在身后紧握着拂尘的手,又不由的使了使劲。
浮沉子虽然起了杀心,但表面之上却还是一脸不解,像听笑话一样,朝忘机一笑道:“忘机道友莫不是说笑不成?那苏凌的性命可是道爷我亲手结果的我大半夜不睡觉,等他作甚?再者,苏凌的尸身,不是你亲自带人扔进乱葬岗的么?难不成你是奉了教主之命,故意试探我不成?”
说到这里,浮沉子脸色一冷,装作生气道:“若是忘机道友试探道爷我,那还是省省心,甭费这个事了道爷说过,扶助教主杀苏凌就是
最好的证明!”
浮沉子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缓慢朝忘机的近前移动。
忘机坐在那里,微微的看了浮沉子一眼,随即淡淡道:“浮沉子我敢这样说自然有证据不要以为你朝我面前走的很慢,我就察觉不出来了?你背后藏的可是你那拂尘?怎么想要趁我不备,突下杀手吗?”
浮沉子一怔,见自己得打算已然被他识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忽地亮出一直藏在身后的拂尘,一指忘机道:“也罢!既然被你识破了,那道爷也省事不装了!忘机道爷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识破道爷的!但你觉得就凭你,今夜可还有命活着么!去死吧”
话音方落,浮沉子蓦地朝前便是一纵,举起手中拂尘,以上示下,朝着忘机的头颅狠狠地砸了下来。
那忘机连看都未看呼啸而至的拂尘,只是淡淡道:“浮沉子你可是要想清楚啊杀了我,你永远也不能知道,苏凌的消息了!”
浮沉子手中的拂尘落到一半,便滞在半空中,一脸的纠结神色,终是无奈一叹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你知道苏凌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忘机淡淡一笑道:“是真是假我自然说了不算这个东西,想
必你应该认识吧!”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物,扔在了浮沉子的面前。
浮沉子定睛看去,却见正是一枚令牌,那令牌上刻着一个怪兽,虎头蛇身,身上还长着双翅,给人一种振翅欲飞的感觉。
“这这是,暗影司的令牌!”浮沉子有些讶然的出口道。
苏凌和浮沉子在一起商议事情的时候,浮沉子不止一次见过苏凌这枚令牌,不想今日却出现在了忘机的手上。
“这是苏凌之物,为何会在你这里!”浮沉子一脸疑惑的看向忘机。
“我要是说这是苏凌亲手交给我的当做我见你时,证明我们是一路人的身份的东西,浮沉子你信么?”忘机灼灼的看向浮沉子,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这玩意是苏凌亲自交给你的还有你说什么你跟我和苏凌是一路人?道爷我”
浮沉子好一阵凌乱,憋了半晌,终究是半信半疑的嘟囔道:“这世界真特喵的疯狂,老鼠都给猫当伴娘了”
他弯腰捡起那令牌,从搁在手中的重量上看,应该不是假令牌。
浮沉子这才整理了下心情,缓缓的与忘机对坐,看了他一眼,方道:“这到底怎么回事道爷我都糊涂了!”
忘机这才一笑道:“其实
道长,苏凌,苏公子乃是我的恩人”
“恩人?你不是一直都跟随蒙肇么?而且颇受蒙肇的器重,苏凌何时成了你的恩人了呢?”浮沉子更加不解道。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在这阴阳教中的啊不知道长可知道龙台有个地方,名唤济臻巷么?”
“济臻巷额”
浮沉子迟疑了一阵,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好像很久之前,苏凌跟自己提到过,似乎京都龙台有这么个地方。
“额道爷似乎记得苏凌跟道爷提过这个地方不过时候太长了,实在有些模糊了”浮沉子一边回想一边道。
“我便是自小在京都龙台济臻巷中长大的我不是渤海人,而是京都人士只是几年前,实在是在京都混不下去了,这才逃离了京都,入了渤海,机缘巧合之下,入了阴阳教,做了个道士罢了!”忘机缓缓的说道,脸上不知为何,竟有一股沧桑和悲凉之意。
浮沉子见他说得言辞恳切,神情中的悲凉和沧桑不似作假,这才信了八九分,方道:“可是,就算你是龙台京都人,可是这跟苏凌是你恩人有什么关系啊?难不成苏凌那不好堂药铺,你曾去过,你得了什么大病,苏凌救了你?”
忘机淡淡的摇了摇头道:“
不不不当时苏公子的不好堂,虽然名满京都,但我却从未去过”
“那你怎么称他是你的恩人呢?”浮沉子有些不解道。
“前些年,京都龙台发生了一场大乱子,道长你也曾经被卷入其中,也是幸赖苏公子和道长您联手,才能挫败作乱之人,拨乱反正,还了京都的安宁,道长不会不记得吧!”忘机看着浮沉子缓缓道。
“前几年大乱子你说的可是当年夷吾异族炸毁龙煌台和半个龙煌殿,想要将天子和臣工一网打尽,谋求复国复族的那场大乱么?”浮沉子想了想,方道。
“不错我说的就是这场大乱!道长可还记得其中的细节么?”忘机又问道。
“细节那件事岔头儿太多了再说过去了这么多年了,道爷有些记不太清了”浮沉子挠挠头道。
忘机一怔,点了点头道:“这不奇怪,道长心里装了太多的事,一时记不清楚当年事的某个细节,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道长还记得当年最初苏公子是从什么事情上,发现的龙煌天崩的端倪的么?”
不等浮沉子回答,忘机便接着又道:“当年苏公子与还是司空的萧元彻做了一笔茶叶生意,便是走漕
运,将远在昕阳山中的毛尖茶通过漕运的路子运往京都龙台”
浮沉子点了点头,截过话道:“这个道爷自然知道结果茶叶没运
到,却被受了夷吾族人再半路截下,全部换成了黑火药然后受了蒙蔽的萧笺舒,授意漕运码头的官员,不检查这些已经被掉包的货物,这才造成了,最后所有的黑火药,通过密道,集中与禁宫龙煌台地下也才有了那惊天的一炸!”
忘机的神色越发的沧桑和悲凉,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件事情只不过仙长可能未听苏公子提起过,当年漕运码头负责查验货物,给那些反叛作掩护,还有十几年为萧笺舒卖命,暗中搜刮漕运油水的官员姓甚名谁吧”